宋京末拿完錢就走,毫不拖泥帶水,路過劉振才的時候,還輕嗤一聲,很是不滿的樣子,就這么個貨色,也值得寧姝犧牲自己的名聲
得虧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否則,他定會親自出手,送他一程。
劉振才被他那一眼看得忍不住打哆嗦,一股子寒意從心底躥起來,原本還支支吾吾不斷掙扎,后來,瞬間老實下來。
梁越一臉羞澀“柏兄弟,這怎么好意思說好的,我來出醫藥費”
柏清朗搖搖頭“給我治傷,自然該我出錢才對,沒道理讓您破費,只不過,方才所出已然是我的全部積蓄,這頓飯,大概要您來掏腰包了。”
梁越連忙表明不礙事,一頓酒錢,他還是出得起的。
方才之所以不掏錢,也是因為沒帶那么多現銀在身上,不是想賴賬,奈何宋京末這個家伙,委實不是什么菩薩心腸。
一頓飯下來,柏清朗溫溫潤潤,成功被梁越引為知己,兩人推杯換盞,好不熱切。
最終,因為柏清朗手里沒錢,也無處可去,成功被梁越帶了回去,就住在府上。
柏清朗目的達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昭華,我來了。
另一頭,曹松谷得知刺殺失敗的消息,那叫一個惱怒,當場就用茶盞砸了程中良的腦袋,什么都做不好,要他還有什么用
對此,程中良表示很委屈,梁越已經有了防備,想必也已然猜到是他們動的手,再想下手的話,可就難了。
現在,只祈禱那個劉振才是個懂事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外說。
否則的話,這一次,他們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
“右相,那個劉振才嘴巴還挺嚴的,之前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說是有證據,但是,這段時日,咱們的人也沒少折騰他,卻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您說,他會不會是虛張聲勢”
“對虛張聲勢。”
“倒也不是沒可能”曹松谷對自己的人還是有信心的,他們做事向來謹慎,不可能留下證據,說不準,真的是那個姓劉的,說大話。
“對梁越把人弄去,也不一定能審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程中良小心道“不是下官自吹自擂,要論審訊的手段,怕是他們沒人能及得上大理寺。”
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曹松谷無奈,只能暫且應下。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他該想辦法善后才是,不能再任由晉武帝懷疑下去了。
程中良總是將曹松谷送了出去,渾身一軟,無力的坐在地上,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他都懷疑,右相是不是要弄死他好交差。
如是一想,趕忙爬起來,回府去,打發自己的家人離開京城,回老家去,倘若他能成功渡過這一回,再將他們接回來,若渡不過去
梁越審劉振才,幾乎沒用手段,只是把厲害關系往外一擺,順便告訴他今日的驚馬不是意外,而是早有人準備好想滅口,他便痛痛快快的把什么都招了。
這一遭,他是無比的后悔,早知道說什么都不摻和這個爛攤子。
現如今,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