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你要殺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誰說我要殺你”寧姝挑眉,眸中帶著淡淡的不解“分明是錢夫人違紀在先,招惹本公主在后,這么多人都看著呢,現在可倒好,倒打一耙。”
“你”錢夫人想怒罵寧姝,卻又不敢,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灰敗起來,看上去,極不好看。
跑遠的貴婦們離得遠遠的偷窺,恨不能立馬原地消失,幾次看向華老夫人。
黃冷秋硬著頭皮往前幾步“寧姝,有話好好說,你何必做出這幅色厲內荏的模樣,嚇唬誰呢”
寧姝輕嗤一聲“嚇唬本公主從來就不屑于嚇唬任何人。”
黃冷秋一下子梗住,說不出話來,的確是
寧姝的樣子,看著就不像是在嚇唬人,可要是認真,那就更麻煩了,倘若這幫貴夫人在她府中出事,傳出去,可就不好交代了。
一時間,黃冷秋對寧姝更加忌憚,恨不能立馬弄死她。
但是,還不是時候
“寧姝,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本公主上次在這里中藥了,你把人交出來,我放過她。”寧姝表示,她原本還算是有耐心,打算再瞧一瞧,看一看。
至少,也該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現在看來,還是先把她的麻煩給解決了,否則,還不定生出什么事端。
黃冷秋沉吟不語,臉色陰沉的嚇人,看樣子,這件事情是沒辦法好好解決了,可是,要她舍棄
“來人,把二小姐叫過來。”
“華鎣”寧姝眉心輕皺,卻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說起來,黃冷秋還挺能生的,一生生過二子三女,其中兩個女兒都進了宮。
一個為后,便是華容清。
一個為妃,便是華挽歌。
至于還有一個,名叫華靜末,卻是被她給遠遠的嫁出京城,弄到江南去了。
兩個兒子,一個叫做華海清,一個華河宴,他們也算是寧姝名正言順的舅舅,卻沒有順從外祖父,走從軍的路。
大舅舅華海清在朝中任翰林,位置并不起眼,至于小舅舅華河宴,則是直接外派,去了偏遠地區,做一個七品縣令。
是以,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寧姝并未遇見過他們。
剛才,老太婆說的華鎣便是小舅舅華河宴的女兒,自小放在京中由華老夫人教養,名義上說是思兒心切,看著孫女也算是有所慰藉。
但是,據她前世所知,華鎣在華家過的并不好,連丫鬟都不如。
黃冷秋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竟然將她拉出來頂包
寧姝細細回想,自己對這個華鎣的記憶并不深,前世她也從未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最近的一次,也不過是華鎣出嫁的時候,她們遙遙一望。
華鎣沖她露出一個慘慘淡淡的笑容來
那個時候,寧姝還不解,怎么會有新嫁娘哭的如此凄慘,直到后來她才知道,黃冷秋將華鎣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鰥夫。
當時,她是準備去派人將華鎣救出來的,但是,還沒等到她遣人去救,就傳來華鎣自縊的消息。
后來
戰火紛飛,她也奔赴戰場,此生再未回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