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剛停下,一雙細嫩雪白的手就伸到他面前,林晚遞了罐可樂給他。
他沒伸手接,只是抬眸望著她,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像是看破了她那點小心思。
她手停在空中,寂靜了幾秒,有些尷尬。
直到她手微微發酸,江易辰才伸手接了過去。
“謝了。”他說。
“外面有些冷。”林晚有些后悔今天沒穿外套。
江易辰慢條斯理地從煙盒里倒出一根煙,然后塞到嘴里,動作慵懶到了極致。
林晚注意到他手指很長,拿煙處的指腹有些泛黃。
“幫我點”
他說話很好聽,像是催眠藥,能蠱惑人心。
林晚伸手拿他遞過來的打火機,看樣子很貴,是金屬外殼。
林晚用不來,第一次沒打燃。
江易辰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耐心,就靠在那兒等她弄。
第二次燃了,風一刮,就滅了。
她有些惱,又有些著急。
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
第三次她學聰明了,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團小火苗,生怕風一吹就滅了。
火映在她的掌心處,打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尤其是嘴唇被映照得格外清晰。
林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唇,微微的涼感,嚇得她又縮了回來。
“怕”他痞笑。
林晚搖了搖頭。
晚風吹在她身上都顯得格外溫柔,卷起她的裙擺在風里蕩漾,她一雙秋水波眸,溫柔到了極點,長發微卷,肆意又狂亂。
“要下雨了,送你了。”他眼神停留在墻角,那兒放了把傘,是剛才網吧老板送他的,還特意囑咐他要打。
“你怎么辦”
“姐姐,管太多了。”他一臉笑意,連眉眼都是輕佻與懶散。
林晚想,他應該是記得她的,因為上次他叫的是妹妹。
這兒偏,不容易有車,江易辰拿出手機叫了個車。
林晚瞥了一眼,距離他25公里,預計三分鐘到達。
她下意識地轉著火機玩兒,翻蓋又關上的聲音格外響亮,敲擊著寂靜的夜晚。
金屬殼上好像刻得有字,她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在手上才摸到。
“2ac,你喜歡嘻哈”林晚有些驚訝。
他身上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懶散勁兒,不像是喜歡嘻哈的人。
江易辰沒想到她知道,笑了笑,拿回了打火機,摩擦著上面的字。
“知道”他垂眸玩著火機,耀得他一閃一閃的。
“tuacaarushakur,聽過而已。”她很誠實地說,沒有故意裝懂。
“只是涂鴉和ra。”他翻了蓋,沒再玩兒,放在口袋里。
這是在回答她上一個問題。
很多人會誤認為嘻哈和ra本質上是一樣的。二者在形式和來源上都不同,嘻哈是一種文化,ra是一種音樂風格。
嘻哈的表現形式有很多,如打碟,說唱,涂鴉,街舞,而ra只有說唱。
林晚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你不是華大的。”
他矢笑,眉峰處缺的那一處格外的顯眼,為他的懶散加了幾分戾氣。
“姐姐,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華大的”
林晚忽然意識到,他好像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華大的,是她自己聽他朋友說話,會錯了意思而已。
沒讓她尷尬多久,因為他叫的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