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媽媽大概是不會想到,出門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說讓鐘則把身邊那些狐貍精斷干凈了,好好和林晚接觸接觸。
可一出來,他就把身邊最妖的那位帶上了,現在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呢。
林晚不知道開口叫什么,論行業規矩,她得叫祝唐梨一聲“前輩”。
要不了多久,她倆還得進王導的組里。
可祝唐梨和鐘則的關系,她也不好叫“前輩”。
“嫂子好。”她想了想,只能先這么叫著。
鐘則倒是沒什么表情,就祝唐梨臉上尷尬了一下,沒想到林晚會這樣叫。
鐘則這人脾氣怪,陰晴不定的,旁人不敢這樣叫她。
李慧女士瞧了一眼,沒什么表情,冷冷開口“林晚這妹妹就麻煩你了,她嬌肆慣了,還得勞煩你這做哥哥的多擔待一些。”
這話算是將兩人的關系表達的清楚了,鐘媽媽要是知道是這結果,怎么著也不會攛掇這場局了。
李慧女士說完,就把手上的行李遞給了鐘則。
“行,您放心。”鐘則順手接過去放在后備箱里。
江易辰在睡覺,不耐煩地睜眼瞧了一眼,又繼續睡去了。
這一眼,搞得林晚上車的動作都畏畏縮縮的,生怕再吵著這位大爺。
從北城到長白山,沒多遠,也不近,十多個小時。
江易辰和鐘則換著開的,祝唐梨也能偶爾替替。
林晚不行,她不敢上路的,而且她駕照沒拿多久,上高速有點困難。
到服務區的時候,他才有點精神,從后備箱里扔了瓶水給她。
可她愣是沒擰開,真不怪她矯情,有時候一兩瓶水是真擰不開。
江易辰又拿了回去,擰開了才遞給她“嘖,怎么每次都要我伺候。”
“也不是每次。”她嘀咕。
他勾著唇角笑了笑。
一路上,除了鐘則偶爾談談話,別的再沒有了。
長白山的雪場不少,人也多。
鐘則他們有朋友在這兒開了一家,倒是人少,好像不對外開放的。
就他們朋友有時候來這兒玩玩兒。
一直到了場地,江易辰整個人才清醒過來,他整個人懶懶的,眉間的疲憊感很重。
沒睡醒的樣子讓人覺得戾氣重,不太容易接觸的那種。
夕陽很好看,配著雪山更絕。
林晚一回頭,就看見江易辰慵懶地靠著車門,余暉與雪景幾乎融為一體,成了他的陪襯。
他不知道哪兒拿出個黑色鴨舌帽戴著,壓得很低,只看得見流暢的下顎線。
江易辰一路上都戴著耳機,在聽歌。
林晚聽他哼了兩句,沒聽清歌詞,光是聲線便讓她醉了。
住宿也在雪場里,里頭開了地暖,比起外面,暖和不少。
江易辰幫她拿了行李,他就住她隔壁。
聽鐘則說,要等人,他們還有朋友要來。
林晚以為怎么著也要第二天才開始滑,畢竟他們開了一路的車,應該是很疲憊了,何況天也要暗了。
但這群人的精力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尤其是江易辰,別看他剛一副要死了的模樣,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整個人容光煥發。
她其實不會滑雪,只是想學學,想玩兒,就覺得挺刺激的。
之前就挺想體驗的,不過周淼沒時間,就一直耽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