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瞥了一眼他,像看一智障二百五一樣。
“你接啊,你不是寂寞嘛。”
“寂你大爺。”
他起身走,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問“饒子陽,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得說啊,兄弟墊上家底也一定送你去醫院好好治療。
“有你。”
見他起身走了,饒子陽也跟上來,嘴里還依舊唱著“有什么樣的情有什么樣的愛,用什么樣的愛還什么樣的債,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些想不開,可我的心里滿滿的全是愛”
江易辰瞥了他一眼,勾著唇角嘁聲“搞笑男。”
饒子陽伸手作勢要在他腹部上打一拳,沒中。
沒等饒子陽多待,江易辰就把人給轟走了,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他一個人窩在帳篷了,玩兒了倆小時的神廟逃亡和黃金礦工。
也是夠無聊的,一個人還喝完了兩罐啤酒。
退出神廟的游戲界面,又換了貪吃蛇,才剛到第一關,就有人來敲他的帳篷。
看背影就知道,是林晚。
“嗯”他嗓音低沉。
女孩躊躇不安,試探開口“江易辰,我想解手。”
“然后”他問。
“江易辰,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她話說的太急,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
不過說這種話,不急才怪了。
江易辰一定會覺得她是個女變態的吧。
他挑眉,沒說話,看著帳篷上女孩身姿的倒影。
“我一個人有點怕。”她解釋。
從這兒到附近最近的一個公共廁所走路大概需要十多分鐘。
荒郊野嶺的,夜里冷颼颼的,她有些怕。
她想,大概是她前些天恐怖片看多了。
最先想去找祝唐梨的,麻煩她一趟,可剛走到他們帳篷邊,就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接吻聲,她就止住了腳步了。
于是又壯著膽子一個人前行,大概走了三分鐘,離營地越來越遠,她心里就越沒地。
嘴里念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一陣風刮來,樹葉索索啦啦地吹起,她嚇得打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又是一陣風,刮得更大了,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忍著到嗓子眼的尖叫聲,她捂著嘴就往回跑了。
回來之后,她猶豫了半小時才決定來找江易辰的,她忍不住了,關鍵是她還渴。
林晚站在外邊,慢慢伸手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看著躺在里邊的江易辰,他垂著眸正玩游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高了,總感覺他在里邊腿都打不直。
江易辰忽的笑出聲,看她伸進來那紅粉粉的小臉,杏眼里全是迷茫,挺容易勾火。
“怎么不找祝唐梨。”
“她在忙。”
“忙什么”
她該怎么回答,祝唐梨和鐘則一塊兒的,不用想也知道在忙些什么吧。
“江易辰,你明明知道她在忙什么”她有些惱羞成怒了。
天知道膀胱要爆炸的感覺是什么樣。
江易辰不逗她了,臉上的笑意卻怎么也下不來。
“得,帶路。”他收了手機,起身。
林晚還蹲在那兒,與他四目相對,看他深色眼眸里的笑意直達底,她看入了神。
他伸手,又彈了彈她腦門,“讓讓啊,姐姐,不是急嘛,我這兒可沒尿不濕。”
她才忽的一下起身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