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岑母也嚇著了,連忙把岑豪抱在懷里,孩子腦袋撞了一下前座椅,一下就嚎啕大哭起來。
耳邊全是過噪聲。
岑母一邊罵著江易辰沒良心,一邊抱著孩子哄。
等把車停在一旁,他下車吹了會兒風,留岑母抱著孩子在車上咒罵。
秋風拂過,明明是涼的,卻怎么也吹不散他身上的戾氣與煩悶。
等稍微消停了一會兒,他才又上車,但開車方向還是沒變。
他摁下車窗,任風吹在臉上“我房子很遠,開到市中心得兩個小時,給你找了家離學校近的酒店,明天看的時候你方便點。”
岑母聽這話才沒再說什么,只是心底還是不舒服,總認為那就是江易辰的說辭,確實也是江易辰的說辭,他不想讓旁人去他家。
市中心的酒店都是星級酒店,照江易辰說的話,離學校也確實很近。
岑母領著孩子進去的時候,把腰桿都挺直了幾分,故作姿態的走進去,她還是第一次進這么高檔的地方。
就他們那小縣城,哪有什么酒店,旅館比較常見,高級一點的也就是賓館了,但整個縣城里也不過只有一家賓館而已,她沒去過。
富麗堂皇的裝飾,抬頭一望,好像大堂的燈都是磚石鑲嵌的一樣,還有那些自動化的機器,她和岑豪壓根沒見過。
這幾年托江易辰的福,她在縣城里買了棟大房子,家里也有什么掃地機器人,光是那玩意都把左鄰右舍的羨煞了一堆。
要是在自家用上這些東西,可不更高檔,她的虛榮心借此能滿足。
岑豪也沒見過大城市里新鮮玩意兒,光是旁邊的旋轉自主餐廳都讓他目不轉睛了,岑母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驚嘆,連忙捂著岑豪驚訝的嘴,怕他給自己丟人現眼。
江易辰正拿岑母的證件照辦入住,岑母便試探性地開口問前臺“你們這兒最貴的房間是什么我就住最貴的。”
她這好不容易來趟北城,可不得見識見識,回去和親友們一顯擺,她也有話說。
前臺小姐聽她這話,先是一愣,隨后用自己的專業培訓態度禮貌回答了她的問題,最后再問“您需要入住這種套房嗎”
江易辰站在一旁沒說話,最后只負責了刷卡,刷的還是信用卡。
辦理完入住之后,江易辰就直接走了,岑母也沒說什么,她忙著聽工作人員給她介紹酒店娛樂,也沒空在意江易辰。
“媽那里有游泳池”岑豪跟在岑母旁邊驚訝地喊。
岑母伸手拍了拍他背,眼神示意他別說話,岑豪這才小心翼翼地捂著嘴。
江易辰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全身疲憊,比他打了兩小時拳擊還累。
入秋后,北城的天就黑得很早,夾著瑟瑟秋風,總帶著涼氣。
他坐在陽臺上,穿著單薄的短袖長褲吹風,腳邊稀稀拉拉地擺放著幾個啤酒易拉罐。
短發凌亂,一身的匪氣未褪。
接到林晚視頻的時候,他正在抽煙,不好拿手機就將煙掐滅了才接的。
“怎么啦,看到我這個開心果都不高興嗎”林晚見他一身落寞之色,心下難免擔憂,想著法子地逗她開心。
江易辰起身,雙手搭在陽臺的欄桿上,笑笑“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