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身體的需求我確實挺大的,但你不是沒回來”
兩人說的需求壓根不在一頻道上。
“哎呀,不跟你說了。”
她著急忙慌地掛了視頻,江易辰拿著手機失神了許久。
沒了林晚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寂靜,寂靜得可怕。
掛了視頻后,他坐在椅子上,繼續喝啤酒,度數太低了,跟個雞尾酒一樣,沒什么感覺,一直喝不醉,就睡不著。
褪黑素對他來說都沒什么用了,哪天他得去找沈嵐給他開點安眠藥了。
想以前能熬幾個通宵打游戲都不帶喘氣的,現在就成這鬼樣子了,他不禁嗤笑一聲。
第二天,他到點了就去接岑母和岑豪,他們倆今天積極的很,路上還關心江易辰吃沒吃早餐。
江易辰從小到大就是叛逆的主兒,學習學習沒多認真,翹課干架打游戲倒是積極。
尤其稍微有點主見之后,和陳琳沒少對著干。
陳琳不喜歡他在身上動點什么東西,他就偏要去紋身、打耳洞。
陳琳希望他學業有成,可他大學沒畢業就退學了,不過退學這事兒也不是他非要和陳琳對著干,要怪只能怪命運使然。
所以看學校這事兒,江易辰壓根不是行家,反正這學校是饒子陽托人問的,聽說是他大舅在里面當老師,塞人進去也好說。
這所私高在當地算是有名的,升學率雖然比不上重點中學,但其他的,無論是學校資歷還是教育環境都還是很好的。
但岑母可就不滿意了,原本主意就是打在要北城戶口這件事上,可江易辰非要來看什么私高。
她不好將話說得太死,想著就先答應著,反正到時候說看不上就行了。
于是途中自然是百般挑錯,當著人老師的面就說學校哪兒不好不好。
一會兒說足球場小了,一會兒說田徑場的塑膠跑道有毒,甚至還挑剔人走廊的地板是大理石做的,摔著岑豪怎么辦。
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孩子是哪所高級國際學校里出來的。
江易辰沒了耐心,作勢要走,就被岑母不依不饒地拉著“江易辰,你要是這樣就想把我打發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會依的”
江易辰一臉不耐,直接推開她,那女人便坐在領導辦公室里哭鬧“我滴個天爺喲”
他瀟灑這么多年了,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了的江家小爺,一向秉持著有什么事兒動嘴說不得的,就動手說,從來都沒遇到過這么難纏又尷尬的場面。
江易辰轉身就走了,臨了時還聽見那女人的哭喊聲“岑映吶我的女兒啊你怎么就被壞人害死了死得那么早,你叫我怎么辦啊那個沒良心的害了你就不管了”
這個點正是下課的時間,周圍的學生都圍過來看熱鬧,岑豪雖然小,但也是知道這是羞恥的事兒,扯了扯媽媽的衣角,讓她別撒潑了。
岑母氣極了,江易辰居然就這么一走了之了,怎么可以又起身牽著孩子連忙跟上。
江易辰從學校出來,一身的怒氣,連關車門的動作都是用撞的,絲毫不在意這是自個兒的愛車。
從來沒有人,可以要求他做到這個地界。
岑母牽著孩子連忙打了個車跟著江易辰,她今天就不信這個邪,反正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要讓江易辰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