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床上叫錯過人的名字,別提當時有多尷尬了,正興起呢,結果那美國友人硬是沒動作了。
“從今兒算起,到十一月底,我人都在北城,要是你想或者我想,都可以。但前提條件是,這中間的時間,我不希望你是從別的床上爬下來的。”
身為長期友的準則,大家應該都懂。
饒子陽點了根煙,靠在床上,抽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十月底吧,十一月家里安排的有相親。”
陳麥穿好最后一件衣服,看了兩眼饒子陽,勾了勾唇角“行。”
陳麥剛走,饒子陽就接到自家老娘的電話,無非是和他聊一些相親的事兒。
像他這種依靠家里的富二代,思想覺悟一般都挺高的,平時玩玩也就算了,但真到關鍵時刻還得聽家里的,不然他這種靠家過活的二世祖要是被切斷了經濟來源,別提多衰了。
饒子陽大學畢業之后就是家里蹲,他不愁錢花,到點了去收租就行,也沒什么特別愛好的事業,身邊一群酒囊飯袋,整日混沌度日,這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
父母對他也沒什么要求,好好活著就行,饒子陽這點還是做得很好的,從小到大就沒生過什么病,人活得挺健康的。
“知道了知道了,保證把人哄回家給您做媳婦兒。”
他對女孩子的那些花言巧語,純粹是從他家老媽身上做實驗來的,他媽還就樂衷于他說那些話。
饒子陽的父母對孩子的規劃也挺簡單的,年紀到了,就娶他們幫他物色好的姑娘,然后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挺好的。
饒子陽也是這樣想的,他懶得找合適的結婚對象,父母給他一條龍服務下來也挺好。
人總說什么父母選的就不一定好,他在這方面一向看得很開,至少從小到大,父母給的選項,都比他自己選的要好的多,按部就班不一定就是壞事,至少他很享受這種氛圍。
九月二十號那天,江易辰如期舉辦在國內的最后一場演唱會,不止林晚去了,饒子陽和鐘則那群人也去了。
林晚坐在內場座位上,手里拿著屬于他的銀色應援色光牌,夜幕降臨,萬燈齊升,感受著鼎沸的人聲與澎湃。
這是她在大熒幕里從未見到過的炙熱場面。
江易辰掃了一眼觀眾席,正好對上她的眼神。
正巧,大屏幕的鏡頭掃過來的時候,正好拍到林晚在和江易辰比心的畫面。
她笑容甜美,兩指交疊,正面朝著江易辰比心的動作絲毫不落,全入了鏡頭,引得全場歡呼,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感受粉絲的熱情,還有點小害羞。
林晚不是第一次參加演唱會,但江易辰開的,不一樣。
那種為他雀躍的心情幾乎無法比擬,有那么一個瞬間,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年在音樂節臺下看到他的模樣,幾乎就是那么零點零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陷進去了,無法自拔。
人潮洶涌,有虔誠的信徒,也有爾爾一時的追捧,她曾見過他最落寞的慘相,也見過他眾星捧月的模樣。
他再次站上那個舞臺,再次璀璨奪目,連光影都成了他的襯托。
熾熱又帶有欲望的眼神,灼燒著她,那是她記憶中的少年,肆意又勃發,像是雜草叢生,野蠻生長。
場內的最后一首,音樂節奏變得越來越歡快,連鼓點都仿佛敲到了心尖上。
江易辰拿著麥,單手撐著,修長的身姿一下就跳到了內場內,打光追隨著他的身影,不斷向林晚的方向過來。
大屏幕上的照片也開始滾動起來,全都是她和江易辰的照片,有一起吃飯的,有一起逗貓逗狗的,有擁抱的,有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