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混亂,大多數人是在看戲,也有人攔著祝唐梨的去路,畢竟那位李總可是這部戲最大的投資人,要是把他得罪了,估計這部戲也不用拍了。
“賤人當了b子還要立牌坊像你這種出來陪睡的,老子見多了”他連忙接過旁人的紙巾擦了擦臉。
祝唐梨雙手交疊,看他叫囂,勾著烈焰紅唇慢悠悠地回
“看看你那肥如母豬的臃腫身材,再看看你那連狗都不瞧一眼的模糊五官,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被人稱作李總的男人一時氣急敗壞,作勢要沖上來打她,被身邊人攔著拉著。
也有人勸祝唐梨,說讓她賣個乖,反正剛才不也賣乖賣得挺好的嗎這種時候何必這么矯情。
真是不好意思,早幾年,她還真就繼續裝腔作勢忍著算了,這幾年,跟了鐘則之后,還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就矯情起來了。
“老子今天還就放話了,祝唐梨,我要是搞不到你,這戲也別拍了,違約金我要你翻三倍不止”
祝唐梨瞇了瞇一雙狐貍眼,雙手交疊的手指不禁掐了掐掌心。
三倍違約金憑什么
祝唐梨的脾氣一向是有些直接的,甚至有些火爆,李總剛說完話,祝唐梨就將手里的限量版愛馬仕扔到他那副惡心人的嘴臉上。
扔了還不忘可惜,那可是鐘則上次出差給她帶回來的稀有birkbag,一兩百萬就這么砸了狗,真是有點心疼呢。
“賤人你看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她剛想抄起凳子就往人身上砸,誰知道外頭男人慢條斯理地先說了話
“哦我倒是不知道李總是有幾十個億的身價了,弄得起我鐘則的女人。”
聞聲,她松開了手里的凳子,先是舒展開了一口氣,可轉頭一想,這事兒她沒告訴過鐘則,那人怎么知道的,心里便開始一陣拔涼。
男人一身矜貴的西裝,似乎是剛應酬完,半敞開著外套,露出深藍色馬甲,舉手投足間盡是成熟商人的傲慢與斯文,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一貫的捉摸不透。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助理,祝唐梨都認得。
他先是看了一眼祝唐梨,祝唐梨不自覺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努力將視線移向別處。
鐘則也沒說什么,只是蹙眉掃視了一下眾人。
有幾個眼熟的,自是認識他,沒開口說話,也有不認識他的人,小聲議論這人是誰,剛還氣急敗壞的李總怎么跟貓見了耗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他冷冷看著一身狼狽的“李總”,淡淡開口“包。”
“李總”先是愣了兩秒,隨后像孫子似的,立馬彎身撿包,遞到鐘則的手里。
鐘則沒接,大概是嫌臟了,身后的助理接了。
這幾年,圈里的人都知道鐘則這人看起來就像只笑面虎,對誰都給兩分面子,但是一到關鍵點上,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經常斷人后路,這種人一般是沒什么前途的,可鐘則這人就是這么巧,總沾點財運,順風順水的,公司也是越做越大,不少人都看他君逸的臉色做事。
更何況,他背后還有個鐘家,這么殷實的家底,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他也沒給在場的人難堪,領著祝唐梨便走了。
祝唐梨知道這事兒自己缺理,大氣兒沒敢喘一個,小心翼翼地跟在鐘則身后走。
他是生氣的,連周遭的氣壓仿佛都低了些。
從出酒店,到上車,到回家這一路中,兩人半句話都沒說,鐘則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分享給她,自顧自地看報表。
一直到回公寓,他沉著臉進客廳,祝唐梨緊隨其后。
一瞬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