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鄒前輩”
守門的幾名修士見是白知正的左右手之一鄒演文,自是不敢怠慢,更別說他出了名喜怒無常的暴脾氣了。
鄒演文理都沒理他們一下,徑直帶著青云進入了其中最大的一間平房。
四名守衛中的一人想攔,可看著三名同伴那噤若寒蟬的樣子,連都都沒敢動,自己嘴巴剛想張開卻又趕緊地閉上,將到了牙縫跟前的“站住”二字,給生生咽了回去。
“你們四個一起進來然后把門關上”
“是”
四人齊聲應諾,不過卻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句話
“靠,一群膽小鬼。”
而青云雖然一臉淡然,心里卻也非常無語。
“還以為這鄒演文能有什么好辦法呢,沒想到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殺進來,不會到時候直接帶我殺出去吧”
蕭洛一的牢房靠前,青云自然是入眼及見。
和白知正不同,第一眼看到蕭洛一那任君采擷的模樣之時,青云心中沒有絲毫的,而是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憐惜。
切斷了神魂間相連的契機之后,蕭洛一根本不知道青云此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近前,而且似乎對來者是誰也毫不在意。
那道印在眼角下的傷疤還很粉嫩,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讓青云看的有些出神。
“姚破風,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鄒演文的話將青云的目光從蕭洛一絕美的臉上給拉了回來,于是小爺笑著從其背后走了出來,朗聲道
“我說風哥,有雨眠姐在這兒陪你,過得還舒服嗎”
“云老弟”
“云小弟”
“青云”
三種截然不同的稱呼,三個情緒一致的聲音。
青云不知道蕭洛一有沒有睜眼,可他卻有些不敢去看那,只得快步走到了姚破風的牢門前,可憐的姚二少則強笑著調侃道
“呵呵,云老弟,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掛了”
話剛說完,花雨眠沒好氣的掐了他一把,疼的這小子齜牙咧嘴的。
“雨眠姐你就該狠狠地治他自己這副模樣了還咒我”
姚破風如今的模樣整整消瘦了一圈,旁人不知道,青云卻心知肚明。
這是因為他的神府本就得不到靈力的滋養,自身又被禁制所控,故而內耗嚴重,青云若是再遲來上個把月,只怕姚勝天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他雖知白知正和姚破風陣營不同,自不會心慈手軟,事實上白知正也并未虐待姚破風,但看著本來虎背熊腰的潑皮早已不復當初的豪邁,青云的心中依舊甚是惱怒。
不過花雨眠的待遇比起被吊著的姚破風和蕭洛一要好上很多,她雖帶著鐐銬,但并未被綁在刑架上。
“青云你這是”
花雨眠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一番磨礪下來也是長了不少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