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的意思很明顯,他似乎早就知道凝花樓的某些內幕,也適時地提醒過蕭洛一,只不過當時的蕭魔女將絕仙門主奉若神靈般信仰,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
只是他最后的聲音里,似乎夾雜著一種莫可名狀的落寞與解脫,還伴著些許言不由衷的祝福。
可能是源自心底的最美好祝福,也可能是對祝福最無奈的奢求吧。
青云有些朦朧地沉默下來,而蕭洛一也撇過了腦袋,這次是換她不敢去看江流兒那俊美的臉龐了。
“走走走,我說青云小弟,人家都說成親看三代,快與我說說你祖籍何方家里幾口人幾畝田幾頭豬幾只羊”
江流兒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仿佛真的是在查青云戶口似的,頓時將小爺心頭隱藏的一絲陰霾一掃而空,隨即弄得他是一個頭兩個大,像個小跟班似的點頭哈腰,口中不停稱是。
誰讓他不僅得了蕭洛一的人,還收了人家的禮呢
見二人漸行漸遠,沉默不語的蕭魔女只得也一言不發,亦步亦趨跟著二人。
她沒聽清青云說了些什么,只聽到了江流兒一人在那自言自語,其中多半都是關于自己的喜好,還有生活起居方面的關照與叮囑。
青云不善謊言,但關于自家出身之事卻不得含糊,早就在心中準備好了說辭。
還是老一套的故事,仍舊是有真有假,倒也沒有讓江流兒多懷疑什么。
至后來,他二人亦知曉了江流兒只身出現的真相,也是關于這件事,讓他們暫時忘卻了方才縈繞在身邊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傷感與落寞。
“千舞和韓煜崩了唄。”
“什么”
蕭洛一和青云皆是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不鳴古跡里可沒有客棧與酒肆,三人便隨便找個干凈的地兒就坐。
雖然江流兒先前說自己一直花天酒地,但坐下之后卻直言不喜酒氣,而蕭洛一更是不準青云獨飲,他們便吃了些干糧,圍著篝火開始聊了起來。
起初,青云一直自顧自地擦拭著新得的寶劍,靜靜地聽江流兒同蕭洛一訴說他們在三十三界后分別的種種事情。
更多的時候都是和剛才一樣,由江流兒自言自語,但在聽到他說出這么重要的情報之后,青云也不由得放下了擦拭用的白布,凝眉深思了起來。
“你們這么驚訝干嘛”
江流兒疑惑地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手中還不停轉著折扇,這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獨自挑著柴火的蕭洛一難得開口問道
“師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師兄兩個字她咬的很重,聽得江流兒有些愣神,恍惚了一陣方才搖頭說道
“還能有啥不就是為了白玉墜的事情嘛都說白玉墜乃是獲得麒麟牙傳承的關鍵所在,無外乎就是為分配起爭執了唄。”
聽得白玉墜,青云脫口便道
“江哥,那白玉墜”
“可是千舞想獨吞”
蕭洛一明白青云想說什么,但卻斬釘截鐵的將他的話給打斷了,插口道。
“呵呵,猜得不錯”
江流兒對于蕭洛一能猜出來并不感到奇怪,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