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京師以后,蘇培盛就把消息用信鴿傳了出去。
楚嫻親自和樂奴聊了聊,對方在得知自己只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時,頓時痛哭不已。
他說那人每次來為他捎的糕點,看他吃進去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說別人都碰不到他的面具,他卻能摸著他的面具,為他擦拭面具上那些溝壑里的灰塵。
他的衣衫華貴,卻愿意在他摔倒,手掌蹭出血的時候,反握袖子的一角,一點點把他掌上的血跡沾掉。
還說他請了不同的師傅,在別院中教他自保的功夫。
……
別院中那對交頸的珍珠鳥是他親自帶過去的,他房中的大小物件是他親自安置的,他入口的每一件食物都有人在他之前試毒品嘗。
如果他在的話,那么試毒的就會是他……
……
當他把他帶進別莊的時候,哪怕他身份不便,與他相見,卻跟他不能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只能談詩論文時,他也沒有半點不滿。
哪怕他口中所講,他從來就沒聽懂過。
……
他身上的枷鎖好像很多,每次來都愁眉不展的,可見了他,他渾身的緊繃立馬就會放松下來。
他在暴躁的邊際,卻為他一點點開辟了一片,足夠干凈的天地。
他從沒跟他說過他的難處,他卻在那些細枝末節中,隱隱能窺得幾分真理。
只一次,只一次他在他面前發了火。
那時他剛來,在和他說那些詩文時,有人進來打擾,說有要事相商。他摔了新帶來的書,讓他們有什么事,過了時辰再說。
下人們難言的看了旁邊坐著的他一眼。
他咬著下唇,既不舍開口讓他走,又想在他面前展示一把他的善解人意。
“你們看他做什么?下命令的人是我!怎么?現在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
男人額上的青筋四起,握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他權衡再三,還是道,“袁郎莫氣,我這邊不打緊的,還是先聽聽他們要稟告什么吧,萬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擱了,豈不是要追悔莫及?”
聽了他綿軟的話,男人的氣性這才消了些,冷哼一聲,跟著下人們出去了。
他悄悄跟過去聽了一耳朵,在他們說的那些爾虞我詐里,他不甚理解。
不過在男人握著拳頭,說這次刺殺成功的話,他就能立住腳跟的時候。
他這才狠下心打算,決定為他做些大膽的事情。
他知道刺殺不是一件玩笑事,那鬧不好是真的要死人的。
可是一直以來,他都被那人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里。
如果不為他做些什么的話……如果,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活在男人的羽毛下的話……如果他仍要充當一只膽小的鵪鶉的話……
那,等到再有一個同他一般的人出現的話,男人還會像現在這樣般對他嗎?
怕是很難了吧……
所以,哪怕為了他自己,他也想拼一拼,搏一搏。
他想在男人心里留下些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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