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你怎么會在這兒”隨著聲音,一道紅影倏的一閃,出現在秦朗面前,昳麗的面龐帶著驚詫。
看著來人,秦朗也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火尋漪瀾”
“你不是在搜捕周邊海域藏匿的興元寺弟子嗎怎會來到巡邏船上”
這婆娘,莫不是半道兒上偷懶,將自己派給她的任務給忘了個干干凈凈吧
還是堂堂昭玉宮左使呢,有沒點兒靠譜的樣子了
“我是搜捕周邊海域的興元寺弟子了啊。”火尋漪瀾往日微瞇的鳳眼瞪得溜圓兒,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是我沒搜捕到啊。”
說罷好似覺得自己解釋的有些牽強,頓了頓又道“這不是沒搜捕到興元寺弟子,剛好又內力耗盡,正巧碰上巡邏的船隊,這才上了船么”
秦朗在心里冷笑。
這話說給鬼聽,你看鬼信不信
還正好內力耗盡,又正巧碰上巡邏的船隊,還又這么湊巧的成了這支船隊的話事人
呵他怎么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了火尋漪瀾這般大的權利,讓她能夠指揮一支船隊了
還有,這婆娘不是要跟著自己去倭國么不是要跟著自己去物部氏祖地么不是要隨自己將興元寺盡數滅了的么
這才不過半日不見,先前說的話便盡數忘了
他這般想著,臉上便帶了出來,似笑非笑的道“那還真是巧得很,若非左使運氣好,正巧碰上了巡邏的船隊,豈不是要葬身大海,葬身魚腹了”
“早知左使身手如此不堪,那在下說什么都不能帶著左使來冒險,還是讓左使待在倭國京都的小院子里比較妥當,免得有了什么好歹,我沒辦法向娘親交代。”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扯了火尋漪瀾的面皮往地上踩
要知道,她來船隊,且還能順理成章的接管船隊的指揮權,靠的便是奉了秦朗的命令而來,要全力剿滅周邊海域的倭人。
這下子好么,她憋了這么多天,還沒能殺幾個倭人來過過癮,這便被這黑心的混蛋給戳破了西洋鏡,簡直就是明著告訴大唐士兵,她先前是假傳秦朗命令。
若非她跟著這黑心混蛋這許久,將臉皮子給煉出來了,這會兒只怕是瞧著周圍那些大唐士兵的眼神,便要羞死了
她更沒想到的是,秦朗這個黑心混蛋竟然如此不講義氣,就這么毫無遮攔的把她給拆穿了,簡直枉費她這么久跟在他身邊為他出生入死,為他賣命的情義
火尋漪瀾氣的銀牙暗咬,偏生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微笑的模樣來,簡直快把她給嘔死了。
“國師這說的是什么話雖說現如今宮主并未下了令喻說要讓整個昭玉宮盡數歸順國師,但如今我整個昭玉宮弟子卻全部唯秦國師馬首是瞻。”
“且我這個左使,又跟隨在國師身旁許久,在別人眼里,只怕我與國師早已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了。”
“既如此,那我來到巡邏船上,要了這巡邏船隊的指揮權豈不是正正好的么”
說罷又覺得自己噼里啪啦的解釋了這么一大通,可偏偏要聽的人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力一般,頓時覺得自己這番口舌都白費了,簡直氣死她了
看她咬牙死犟的模樣,秦朗淺淺一笑,沒再繼續撩撥下去,生怕這女人一會兒被他撩撥出火來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