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么回事”小程拽著小牛坐下,看了一眼被鄭富貴追的狼狽不堪的劉慶,時不時被秦威暗暗下個絆子阻一阻腳步,好讓鄭富貴能拖著有些肥胖的身體追上他。
心中雖然覺得甚是解氣,卻也十分疑惑,這與當初幾人去拿劉慶的目的不相同啊。
“蠢貨閉嘴”李崇義瞪了小程一眼,小聲的斥了他一句。
“你”小程氣的準備拍桌而已,卻被李崇義按下,趴在他耳邊解釋了一通。
他們如此做,只不過是想要逼迫劉慶自己承認這些都是他污蔑之詞,鄭家娘子并未勾引他,也為與他發生任何關系,這一切都只是劉慶胡說
八道而已。
小程聽了這通解釋,這才消了氣,使勁兒的瞪了李崇義一眼“你們這些讀過書的,花花腸子就是多”
李崇義被小程這話氣的在他腦袋瓜后拍了一把,懶得再理這個夯貨,徑自倒了杯酒,順順氣。
那廂劉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鄭富貴割成破破爛爛的乞丐裝,一綹一綹的破布條子掛在身上,看著好生凄慘。
他與鄭富貴兩人都是平日養尊處優的人,體力都不怎么濟事,只是鄭富貴被一腔怨憤支配,有了爆發力,倒是比劉慶強上一些,再加上暗地使絆子的秦威,每次的躲閃都驚心動魄
沒一會兒劉慶就支持不住,害怕真被這個瘋子一刀捅死,只能不甘的沖秦朗喊道“秦侯救命,剛才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見過鄭家娘子”
這話一出,秦朗微微一笑“你剛才不是還說鄭家娘子勾引你嗎”
“沒有沒有”劉慶一邊跑一邊忙不迭的搖頭,險險的躲過鄭富貴再一次刺過來的匕首“我胡說的,那天我剛摸進屋就被丫鬟發現喊了起來,然后就被他家的婆子們抓住了。”
秦朗揮了揮手讓秦威制住鄭富貴,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劉慶身邊蹲下“你可知欺騙一位國侯該當何罪”
“秦侯饒命啊”劉慶喘著粗氣連連磕頭“在下發誓這次所說絕對真實,若有欺騙必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雖說心里有些不敢,可比起自己的命來,錢財美人就不那么重要了
想通了的劉慶拽住秦朗的衣擺連連告饒“小人只是見鄭家娘子美貌,一時迷了心竅想要娶了她,可家中已有母老虎,鄭老爺肯定不會同意女兒做妾。”
“況且當時鄭娘子馬上要與馬家郎君訂婚,小的一時氣憤,才找人打斷了馬家郎君的腿,本以為兩家會退婚,到時小的上門求親,鄭老爺定會同意這樁婚事。”
“誰知兩家都到這個份兒上依舊不肯退婚,小的一時鬼迷心竅,這才想著毀了鄭娘子的清白,逼迫鄭老爺不得不把女兒嫁給小人。”
秦朗點了點頭,這點倒是與鄭富貴說的對上了,看來這家伙被老鄭嚇得夠嗆啊
小程在一旁不屑的撇嘴“這孫子還是秀才呢,真是給長安人丟臉”
鄭富貴嗤笑一聲“他可不是長安人”
“哦”小程抬眼看向鄭富貴“他是外地人”
“他本是劉家村人,自考上秀才后便搬到了長安城。”鄭富貴早已將匕首收了起來,此時滿臉譏諷的一笑“他與秦侯是同一村子,卻沒學到秦侯半點好心腸。”
“劉家村”秦朗轉身看了一眼鄭富貴,又看著劉慶皺了皺“劉家村的劉秀才”
這話一出,劉慶頓時臉色蒼白,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眼中全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