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李二得知昭玉宮出世的消失會忍耐不住打草驚蛇,到時昭玉宮的人行事必會更加謹慎小心,再想調查便會難上加難。
況且流云說過,昭玉宮的人行事無所顧忌手段很辣歹毒,若是因此惱羞成怒,大面積的下蠱下毒,將不知又有多少人會遇害。
“阿朗”李崇義伸手在秦朗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今日在來燕樓看到心嵐之時,阿朗便不太對勁,莫不是他早知道了心嵐是刺客,想要刺殺他
可阿朗那時為何會讓他和小程出去遇到危險留下他們二人多個幫手豈不更好
小程心思不如李崇義那般多,也并未注意到在來燕樓之時秦朗有何異常,看秦朗發愣,還以為他在想崔家的事情,咬著牙恨恨的轉身去找秦威。
敢對他兄弟出手,他怎么會饒過那兩個狠毒的女人
李崇義看小程離開,想了想還是看著秦朗問道“你今日在來燕樓就有些不對勁,可是早知那兩個女人有問題”
“或者”李崇義忽然想到阿朗第一次見到心嵐時的異常,忍不住驚訝的道“在第一次你見到心嵐便知她不對勁”
他心里有些懊惱。
虧得自己自詡心思縝密,在紈绔群里總以軍師自稱,當時怎么一點都沒發現心嵐的不對之處
想一想,當初心嵐確實留下很多疑點。
最大的一個便是,一個花魁就算過目不忘能記得他的詩,卻為何連他的字跡都能記住
這般的能力若是不經過長久的訓練是不可能會擁有的,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一點沒往這方面想呢
秦朗點了點頭。
對于李崇義的縝密心思他從來就沒懷疑,對他現在能有這番猜測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誰能想得到,來燕樓千方百計挖到手的花魁竟然懷著別的目的。
“當時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要自己先查一查再告訴你們。”秦朗苦笑“卻沒想到她們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對我出手。”
“今日看到她們我便生了警兆,怕你們留下會出事,才將你們支了出去。”
“我們是兄弟,當要同甘共苦”李崇義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雖說我武藝不及你,但多一個人幫忙總比你一個人面對要好”
秦朗暗自苦笑。
當時他懷疑心嵐兩人是昭玉宮的人,又怎肯將兄弟留下面對危險。
當時那種情況,想要提醒已經來不及了,若是不將他們二人支出去而是留下他們,自己來不及給二人激活玉墜,定會被種下蠱蟲。
自己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只能受制心嵐兩人,現下會是什么情況便不言而喻了。
“他們是不是崔家派來的”李崇義開口問道。
秦朗靜默片刻,終是不想欺騙兄弟,便搖了搖頭“不是。”
“她們二人來路奇特,叫上小程去書房,我仔細講給你們聽。”
他現在也同流云一般,擔心這兩個兄弟遇到昭玉宮的人不知戒備會出事,打算將昭玉宮的事情和盤托出。
“好。”李崇義點了點頭,
兩人相攜進了府,找到了正在拽著秦威的小程,把他拉到書房坐下,秦朗這才開口道“那兩個女人不是崔家派來的,而是昭玉宮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