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著一干突厥人,不過只聽自己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內訌的丑陋模樣,忍不住挑了一抹冷笑。
就這膽子,還敢跟大唐談條件,還敢說他爹
“本候先前有事,不得不將談判一事托付與本候父親,現已過去一月之久,想來這談判定然是成功了,諸位此番來我大唐軍營,可是來做客的”
突厥使者們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絕望又加重了幾分。
想一想過去這一個月中自己做過的好事,頓覺自己脖頸上的腦袋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便會掉下來。
有心想要說是,可再想一想,過一會兒就會過來的秦瓊,這個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可即便不說,一會兒秦瓊來了想瞞也瞞不住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死,現在有這么多人陪著自己一起,倒也不算寂寞。
特勒裝了裝膽子,從眾人身后走了出來,哆嗦著向秦朗先行了禮,這才道“不瞞秦侯,這談判尚未成。”
“哦”秦朗略微驚訝的道“難不成你突厥各部族長想死不成”
“本候不是說過嗎若是不降那便戰,想來你突厥各部已做好與本候開戰的準備了。”
說著秦朗一臉似笑非笑的又道“不過,在開戰之前,本候尚有一筆賬要與諸位清算
。”
來了
一干突厥人心中不約而同的道。
自己做過什么沒人比自己更清楚。
那些膽子小些的,或是部落有意與大唐結盟尚且好說,可態度囂張蠻橫,趾高氣昂甚至冷嘲熱諷過秦瓊的突厥人心中不斷打鼓,嚇得恨不得立時昏死過去。
秦朗一雙泛著寒光的眼一個個的掃過他們,無形的威壓差點讓他們站立不住跌坐到地上,后背瞬間被汗濕,額頭上的汗也一滴滴的落下來,消失在地上。
就在這時,簾子又被掀起,秦瓊和尉遲恭帶著幾人走了進來。
突厥人只覺那無形的壓力頓然消失,還未松口氣便瞧見來人,心又猛然高高提起。
都不用仔細看,只打眼一瞧就知道這些人全是之前與他們談判的唐將,其中甚至有與他們大打出手,互相辱罵之人。
“阿朗你回來了”尉遲恭進帳便哈哈大笑,瞅也不瞅那些快被嚇死的突厥人一眼,一雙牛眼只盯著秦朗,臉上的喜悅掩蓋都掩蓋不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可是不知道,你爹這段時間吃不下睡不好,擔心的不行,就連老夫都一直提心吊
膽,總算你們全都平安歸來,老夫也算放心了。”
“爹,尉遲叔叔。”秦朗含笑起身讓座“多謝尉遲叔叔關懷,讓你們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帳內一共就三把椅子,秦瓊和尉遲恭坐了主位,秦朗便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這才道“先前我大唐與突厥談判,想來定然不甚順利。”
“先前我只隱約聽了一點,不過沒聽太全面,不知這突厥都說過什么,提過什么要求,現如今兩方人全都在,也免得我出手時被人說道聽途說。”
秦瓊與尉遲恭兩人自恃身份,自然是不會開口說什么,否則也不會另帶了一幫人來,看熱鬧是真,煽風點火也是真。
秦朗話音才落,唐軍中便站出一位年輕小將,看著一干突厥使者滿面怒容“秦侯,若只是談判不成倒也罷了,只是這些突厥人說話實在難聽。”
說罷指著其中一疤臉突厥人道“此人曾說,若是我大唐不同意突厥的條件,他便親自是率兵攻打我大唐,男子殺掉女子為奴。”
“來人”等他說完,秦朗便直接開口叫了人進來,指了指年輕小將所說之人道“把此人帶下去,問清楚是哪個部落,又在何處。”
“然后點些人馬讓君買帶著,去把此部落族長給本候帶回來,其部落之人男子殺掉,女子為奴,不論老幼。”
他的話說完,帳篷里頓時寂靜了下來,不光是突厥人愣住了,就連秦瓊和尉遲恭也呆愣住了,更別說帳內其他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