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裴不姓李,別說你今天下跪磕頭,你就是脫光了在長安裸奔都丟不了李家一文錢的臉,所以盡管放心的跪就是”李崇義想了想如實說道。
本來被裴潾這番不要臉皮的話驚得夠嗆的小程一下子笑出了聲“噗哈哈哈,脫光了裸奔小爺怎么沒想到這么好的法子啊”
“要我看不如你別跪了,干脆脫了衣服跑一圈就是了,也不要你跑多遠,就從這里跑到前面那個燒餅鋪子就成,跑完了哥幾個就放了你,你覺得如何”
裴潾被李崇義拒絕之時一臉懵逼,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聽
到小程的話登時滿臉驚愕,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有辱斯文”裴潾指著小程滿臉漲得通紅,半晌才咬牙切齒說出這么一句。
這長安的紈绔竟然這般兇殘嗎
早知道自己還不如在河東裴家那一畝三分地兒呆著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脫了衣服跑上這么一圈,怕是爹得被自己氣死
到時莫說逐出家門了,怕是連小命都要沒了
裴家才不會留下自己這個丟人現眼的混賬玩意兒,提醒著世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又是怎樣讓裴家丟臉
“我呸斯文”小程冷笑反問“你還知道什么是斯文”
說著朝裴潾走近了幾步,裴潾往秦朗身后躲了躲,秦朗也沒在意,雙手環胸的看著小程跟拎小雞崽兒似的將裴潾從自己身后拎出來。
“行了別跟老子廢話,兩個條件你自己選一個。”小程不耐煩的將人扔到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別別別程大哥,程大哥”裴潾急忙告饒“今天除了這兩個條件,不管幾位大哥提出什么條件,小弟都絕無二話
”
“小弟真的不能下跪不能裸奔啊要是讓我爹知道我竟然做出這般不知廉恥之事,小弟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啊”
“唉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是裴家大房嫡子,深受裴家寵愛么不過是脫了衣服跑一圈算不得什么,怎會要了你的小命”小程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小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竟然是裴寂那個老頭子的兒子,比曾在梅園詩會時看到的那個裴家嫡孫年紀還要小
嘖嘖嘖小程在心中暗自感嘆裴寂還真是老當益壯哈
他這般想著,眼神便有些怪異起來,裴潾沒看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可站在他身旁,小程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的李崇義卻是看的明明白白,不由輕笑了一聲。
輕笑聲驚動了小程,他回頭對上李崇義的目光,從小便長在一處的兄弟倆自然十分了解對方,不由嘿嘿笑的猥瑣。
只笑的裴潾莫名其妙還有些毛骨悚然,看小程說不通,便轉向一直不吭聲瞇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朗道“秦侯,秦侯您說句話啊”
“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是出自世家,這條件確實強人所難了些,不過今日也確實是小弟不對,除了這兩個條件,小弟認打
認罰絕無二話”
秦朗一手摩挲著下巴,瞇眼看著裴潾片刻忽然笑了。
他這笑溫和的有些過分,讓人如沐春風十分舒適,只看到這笑容便對他好感大增,裴潾看著他這般笑容心中也不由一喜。
秦朗一邊笑著,一邊把裴潾從地上拉了起來“說什么認打認罰,不過一些小爭執,哪里就說得上又打又罰了”
“處默那人愛開玩笑,他剛才說的話你莫放在心上。”秦朗攬著裴潾的肩膀朝自己乘坐的馬車走去“我看你今日是剛進長安吧走走走,兄弟請你去天外天喝酒”
“天外天”被秦朗這番舉動弄得滿心茫然,不知他為何會突然之間態度大變的裴潾眨了眨眼,只捕捉到一個令人心跳的名字“聽說天外天是長安最好的酒樓,吃一頓可不便宜”
在兩人身后的小程和李崇義對望一眼,挑了挑眉。
自家兄弟雖說平時大方的緊,可卻是對著自家人大方,像這般忽然大方起來,一定有詐
就是不知道,這裴潾身上有什么油水,能讓阿朗這般態度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