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從文打量著秦朗,半晌問道“你是藍田縣候府上的人若是本官沒記錯,本官與藍田縣候從未見過,也沒有什么交情,你來尋本官所為何事”
秦朗來的時候打的是藍田侯府的旗號,為自己和小程等人捏造了一個假身份,便于在衡州城內調查事情。
他本打算先不說衡州城動亂之事,只說自己是為了開設天外天分店而來,只是用時光流轉術看過寧從文之后,便改變了主意。
衡州動亂之事越早調查越好,寧從文既然沒有問題,自然是早些告訴他這件事,一起調查才好。
將李二的手諭給了寧從文,除了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將席二被殺到有人送來血衣,發現暗報之事細細講了一遍給他聽,之后問道“不知寧刺史可曾發覺衡州城有什么異動沒有”
寧從文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這幾天我一直臥病在床,一應事務都由白長史打理,只有遇到無法決定的事情才會稟報給我。”
“他是跟了我很久的老人了,辦事一直都很謹慎仔細,衡州城內的大小事宜他都知道,便是一些小道消息他知道的也不少,若真是有什么異動被他覺察,不會瞞著我的。”
“不過既然收到消息說衡州將有大亂,那想來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可能他并未察覺罷了。”
“我身體不成,協助你調查衡州大亂的事情怕是力不從心,不如這樣,我讓人把白長史叫過來協助你,你仔細問問,若是有什么異常之事,也好早些調查。”
“如此多謝寧刺史。”秦朗看他這般配合,十分滿意的拱了拱手,寧從文叫過門口的下人,讓他們去請人。
寧從文的病有些嚴重,沒一會兒便有些支持不住,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只是礙于有客在,不好離開,只能硬撐著。
秦朗從一開始看到他便覺得他臉色不對,似是抱病在身,時光流轉術也看到他喝藥,更有他親口承認生病一事。
只是兩人從未見過面,沒有交情,現在自己有隱瞞了身份,否則到時可以幫他看看究竟得了什么病。
看他一直在硬撐著,臉色慘白的不行,都有些搖搖欲墜坐不住了,微皺著眉問道“
不知寧刺史得了什么病看起來似是很嚴重。”
寧從文搖了搖頭苦笑道“已經病了好幾天了,衡州城的郎中都看遍了,也沒人知道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坐不了多長時間就撐不住了。”
“就連府衙的事務都沒辦法處理,全靠白長史一人忙活。”
秦朗現在隱瞞了身份,自然不好出手幫他查看病情,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寧刺史若是不舒服莫要硬撐,還是快些休息去吧,在下一人在這里等他便是。”
寧從文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聽到秦朗的話便歉意的一笑道“真是抱歉,我這身體不爭氣,怠慢了。”
“寧刺史不必如此,身體重要,還是趕緊去歇著吧。”秦朗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催促寧從文趕緊去休息。
等他離開后,秦朗在中廳等了沒多久,便有一文士模樣,穿著緋色官袍的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秦朗便拱了拱手。
“下官白修,任衡州城刺史府長史,閣下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便是,只要下官知道,定知無不言。”
秦朗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多謝白長史配合了。不知長史可知,最近衡州城有什么異
動,或是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不拘什么,只要覺得奇怪或者是新奇的事都可以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