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你到底在哪
“你為什么要騙我”半晌,長孫沖終于施舍般的開口了,聲音冷的像是冰渣子一般,就連眼中都帶著能凍死人的寒意。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林娘子一臉驚愕,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
天地良心,她這輩子,莫說對其他男子,就是對自家爹娘爺爺都沒對長孫沖這般好
而且不管是身份來歷還是師門家里的事情都不曾瞞過他,他為什么會說自己欺騙他
“一個月前來到府上的那個突厥男子,你與他是什么關系”長孫沖雙眼冰冷的看向林娘子,似是若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不會輕易罷休。
只是他自己心里卻知道,自己只是在蠻不講理的胡攪蠻纏罷了。
自從被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擄劫回來,帶到衡州城之后,便被困在這小小院子里,一步也不得離開。
他一個堂堂男子,竟然被一個女子似是禁臠一般的看守著,還逼婚,若是說出去,長孫家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這女子教導自己師門功法,卻偏偏不知在這院子周圍做了什么,不管他如何尋找,都
找不到出去的路,每每轉上一圈便又會回到原地。
也不知父親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的消息
說起來也全都怪他,本來突厥戰爭結束之后,他應該隨著回長安的隊伍一起回家,只是隨軍到了戰場一趟,沒有絲毫建樹他豈能甘心
再加上火尋漪瀾一直不肯見他,心中煩悶,便想著到處去走一走,或許時間長了,離開長安,慢慢的也就把火尋漪瀾放下。
給老爹去了封信,連隨從都沒帶,一個人脫離了大部隊,到處走走停停,看看風景。
結果在一家酒樓吃飯的時候,碰上了神霄宮的人,言談之間說倒與突厥的合作。
他是長孫家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從小被父親精心培養,對事情有著很敏銳的直覺,雖然他們當時語焉不詳,可他直覺這行人有些不對。
尤其是突厥人已經被秦朗那廝和他爹帶著大軍平定,就連頡利和突厥的那些族長們和其家人,盡皆被押送進長安了,剩下的不過都是一些突厥平民而已。
那么突厥究竟還有誰要與人合作又是什么合作
若是能打探出這些來,自己這一趟突厥就算沒白跑
想一想秦朗和程處默那些人立下的功勞,他心中更為不甘,想要弄清楚事情始末的心
便越發堅定。
也是自己倒霉,想盡辦法結交那些人,卻好死不死的送上門來,偶然一次見面被這個瘋女人看中了,結果便成了如今的模樣,簡直讓人羞憤欲死
林娘子聞言,臉上露出驚喜又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很在意他”
她總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長孫沖的回應了,只是她想,只要把人控制在手中,不管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就算他是塊堅冰,也總有融化的一天。
只是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這么快
他這是吃醋了嗎
長孫沖斂下眼眸,遮擋住眼中的屈辱,聲音憤恨的道“你與那突厥男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整整半天,你敢說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我雖然說家境算不得多好卻也過的去,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絕不會要一個三心二意,與其他男子牽扯不清的女子為妻。”
“你若與那男子有私情,便把我放了吧,如若不然,殺了我也行,若是再羞辱逼迫我,我寧可一死也絕不會跟你妥協”
這女人調教手下人倒是很有一手,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都不能從服侍的人或者弟子
口中打探出那突厥人的身份和目的。
他被這女人擄走之后,本想借著她的身份打聽雙方合作的事情,卻不料白白被關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打聽出來
“怎會”林娘子聞言大喜,急忙走到長孫沖身邊,想要握住他的手“我與他什么事情都沒有,只不過有些合作要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