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猜測
秦朗給寧從文喂下解藥之后,便和尉遲寶慶兩人一起盯著解毒的情況。
時間不長,寧從文便幽幽醒轉,只是臉色卻沒什么變化,依舊慘白的不行,且看起來也很是虛弱。
不等寧從文開口問話,秦朗便先執起他的手為他把脈,把完脈之后,秦朗總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脈象還是很虛弱,只是隱藏在體內的毒藥已經盡皆消失,只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身體就能恢復過來。
正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白修一臉疲憊的出現在門口,看到秦朗之時愣了一下“秦侯,您回來了解藥找到了嗎”
“義文”寧從文聽到白修的聲音,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
白修一下子呆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臉上又驚又喜“你醒了秦侯找到解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床邊,看寧從文雖說看起來還很虛弱,可精神卻好了許多
,最近因為一人處理衡州城事物而消瘦的臉上滿是笑容。
轉過身來,對著秦朗便一躬到底“多謝秦侯,秦侯救治刺史之恩在下銘感于心。”
“不必如此多禮。”秦朗微微一笑,將他扶了起來。
“秦侯”寧從文斜靠在床上,聽到兩人的對話一臉震驚疑惑,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可是長安翼國公之子藍田縣候”
雖說先前兩人在刺史府中初見之時,他就覺得這少年氣度不凡,只是當時只以為翼國公府會調教人,一個普通部曲卻又如此氣度叫人驚訝。
卻從未想過,這位便是那位深受陛下看重,名鎮長安,小小年紀以一己之力滅突厥的仙人子弟。
如今聽白修一口道出他的身份,有些震驚卻又覺得本應如此。
“正是本候。”秦朗轉身笑看著寧從文道“先前隱瞞身份,還望寧刺史莫要介意。”
“無妨。”寧從文搖了搖頭“秦侯來調查衡州城動亂一事,本就事關重大,隱瞞身份也是無奈之舉,我能夠理解。”
“只是剛才聽義文說,秦侯救了我,您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嗎”
不怪他急切詢問,實在是自從得了這個怪病之后便被折騰的不輕,現在知道了這少年的身份,說他救了自己,倒也沒什么意外。
畢竟當初關于他的傳聞,還有一項便是醫術高絕,能從閻羅王手里搶人
他爹翼國公去年不是被傳病重不治,最后被這少年救活了嗎
“你不是得病,而是中毒。”秦朗也沒隱瞞,將自己給他把脈,看出他中毒,以及為他尋找解藥一事說出。
“現在衡州動亂未明,實在是讓人憂心的緊,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刺史您的身體已無礙,即便是出現了什么動亂,您也能安撫得了滿城百姓。”
寧從文聽后皺著眉頭道“你是說前幾個月來衡州定居的那行外地人與西突厥有關系當初義文曾派人盯了他們許久,并未打聽到什么不對之處啊。”
“那行人不是普通人,乃是神霄宮之人,擅長陣法又會飛行,莫說是普通人衙役,就是江湖上的好手也未必能跟蹤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