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請
“秦朗”李元景陰惻惻的盯著秦朗。
只是秦朗對他陰森的目光視而不見,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對李二道“今日荊王抓捕微臣家人之時,動手的是豹騎營的人。”
“豹騎營職司護衛長安,是陛下乃至整個長安安全防護的最后一道防線。”
“他們本應守好本分,不應與朝中重臣或皇室中人勾結,可如今卻聽從荊王之言,接受荊王指派,是以微臣不得不多想。”
“荊王如此,可是有不臣之心。”
秦朗語氣淡淡的,表情也十分淡然,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足以把人打入無間地獄,再不得翻身。
李元景盯著秦朗的視線,仿若如寒冰利刃一般,把他千刀萬剮都解不了恨。
只是偏偏,他說的話沒多加一句,全部都是如實講述,讓自己想要不承認都不行
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了。
豹騎營的也就罷了,估計過后他們自身都難保,可現場還有那么多百姓,李二若是想要證據,簡直不要太簡單
怎么辦怎么辦
欺壓良善強搶民女這些事情都好說,大不了被結結實實的打上一頓就好了。
可是跟豹騎營勾結,那可是犯了李二的忌諱啊
也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他來宮里的事情了,有沒有人幫他通風報信
李元景慌了。
“陛下,您知道臣弟沒這個膽子的,我就是個紈绔王爺,哪里敢和豹騎營的人勾結。”
“只不過是今日那幾位豹騎營的人路過,看我被秦侯未婚妻打了,為了維護皇家的聲譽和面子,這才幫忙的,真不是臣弟與他們有勾結,陛下您明鑒啊”
李二不說話,只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李元景,眼中毫無情緒,卻讓人不由膽寒。
“荊王,您應當知道,下官擅卜算之術吧”秦朗站在一旁挑起唇角,惡意的笑了起來。
“就算今日事出有因,可您前日看中了城外李家莊子的娘子,在那娘子外出上香之時把人堵住。”
“當著一名豹騎營士兵和荊王府隨扈的面把人睡了之后,丟給那幾
人糟蹋了,那娘子因此想不開跳河尋了死。”
“李家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知道他家小女之死與你有關,進長安要狀告于你,卻在城門口被那名豹騎營士兵看到,把人扣下報給了你知曉。”
“你聯合豹騎營士兵,將那家人盡數悄悄擄走殺死,尸體丟盡了李家娘子跳的那條河里,到現在京兆府還在尋找殺人兇徒。”
“如此,不知荊王還有何話說”秦朗嘴角帶著微笑,眸色黑沉,讓人無端的脊背發涼。
他是真的討厭李元景
今日拎著他進宮,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
先前火尋漪瀾從崔家哪里得到記載朝臣把柄的冊子,在他從西突厥回來之后翻看過,上面記載李元景的惡性實在太多,他也不過只看了幾樁,便已氣的不行。
原本沒想這么快收拾李元景,可巧不巧的他招惹到了自己頭上,還想用細作之罪欺辱自家人,那時看過的那些記載,瞬間便涌入他腦海。
“至于荊王與豹騎營勾結的有多深”秦朗輕笑一聲道“若是陛下有需要,只要給微臣一些時間,定會查個清清楚楚。”
其實,查清楚李元景做下的那些惡事并不難。
他手中握著記載朝臣把柄的小冊子,只要循著上面的記載去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