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王元寶待聽得管家回報,延州刺史尤文說的那些話之后,氣的當即把書房內砸了一通。
若非看到花費巨資購得的花瓶恢復了理智,怕是整個書房都要遭了殃,讓他損失甚大。
“尤文尤文你好得很”王元寶氣的渾身直抖,雙眼猩紅,一臉的陰戾,語氣冰寒的宛若冰渣子一般。
想來若是尤文此時在他面前,他怕是會立刻失去理智,把人捅上幾刀,以解如此被羞辱之恨。
以往莫看他王家只是一介商家,他尤文身為刺史,卻依舊不敢太過得罪他,頂多無視而已。
可現如今,莫不是看著有秦朗在延州,他王元寶不敢有太多動作,這才囂張了起來,不把他王家放在眼里了不成
呵
王元寶忍不住在心頭冷笑,眼中滿是陰鷙。
秦朗是藍田縣候又如何是仙人子弟又如何深受陛下寵信那又如何
這延州,他王家才是地頭蛇,那秦朗不過一條過江龍而已,即便再是兇猛厲害,也是早晚要離開延州,不會在這里長期居住的。
而他尤文,卻是要在延州為官,要在延州長期居住,他怎么敢
難道他就不怕,等到秦朗離了延州的那一天,便是自己找他算賬之時
好半晌,王元寶才遏制住心中的怒氣,陰沉著臉道“既然尤文不管,那便去府衙報官”
“我王家死傷了這么多人,出了人命,只要報上去,官府若敢不管,我便上告延州一眾官員瀆職之罪”
“我倒是要看看,到時朝廷怪罪下來,扒了他們的官袍,摘了他們的烏紗,他們還在不在乎”
管家聞言面色變了一變,被王元寶看在眼中,剛剛好轉了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雙眼陰沉沉的看著他。
“老爺,府里派去見尤文的人得了刺史府的回話之后,便去了府衙報官,只是府衙不論官職大小,要么有事請假,要么外派不在,要么”
“如何”王元寶聞言,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聲音似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他心中隱約已然猜到,定是那尤文從中作梗,讓延州各府衙官員不得理會王家,不得接王家的案子。
否則怎會如此之巧,往日里清閑的都能長毛的延州官員,竟然齊齊有事,連案子都不能受理。
心中的怒火卻越來越盛,簡直五內俱焚,差點把牙齒咬碎。
只是他卻不敢相信,往常巴結王家的官員竟敢如此對待王家,他們究竟從哪里來的底氣與勇氣
“要么便身體有恙,不便見客。”管家看到了自家老爺似是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登時嚇得渾身冷汗,好容易才把話說了出來。
“老爺,此事定然是刺史尤文下了命令,否則延州的那些官員哪里敢得罪我們王家。”管家頓
了頓又道。
“只是老爺,不管尤文的底氣是什么,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所依仗,老爺萬不可輕舉妄動啊。”
他都能想得到的事情,王元寶做為王家的家主又豈會想不到。
就是因為他能想得到,心中怒火高漲之余也免不了心驚肉跳。
往常尤文雖說看不慣他卻也不敢拿他如何,畢竟他王家這些年不是白白經營的,早在朝中找好了靠山。
只是他突然如此,若非他找到了能夠抗衡自己背后之人的靠山,便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自己的靠山出了事。
可是延州距離長安甚遠傳信不便,即便他現在派人去長安打聽,等人回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三弟怕是尸骨都腐了。
而那位秦侯,還不知會在延州待多久,若是不等人回來之前便走了,白白賠上三弟一條性命不說,自己一番算計也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