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仁接過紙張看了一眼,便立時瞳孔緊鎖,心砰砰直跳,差點沒從嘴里跳出來。
秦朗怎會有這圖紙
又是為何要尋找這玉佩
難不成,他只來了揚州一天,便已將自己的底細查明白,自己做過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若真是如此,那可該如何是好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莫說只他府上的家丁,便是加上守衛揚州城的所有士兵,怕也是拿不下這少年侯爺
畢竟,就連那般驍勇善戰的西突厥都被他盡數滅絕,殺了個雞犬不留。
一時間,他顧不上回話,直愣愣的盯著圖紙。
看他望著圖紙出了神,竟是連口都不開了,整個人像是呆住了一般,秦朗不由挑了挑眉。
沒問玉佩他認不認識,而是直接問玉佩在不在他手中便是提醒他,自己已然知道玉佩即便如今不在他手中,曾經也在他手中過。
更是在提醒他,莫要在這件事上說謊糊弄自己。
稍等了片刻,看顧家仁仍舊愣愣的盯著圖紙沒有開口的意思,秦朗眉梢微挑淡淡的道“怎么,本候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亦或者說,顧刺史不愿回答這個問題”
顧家仁終于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急忙搖了搖頭“秦侯有問,本官怎敢不答。”
他終于知道了,這小子年紀輕輕便被陛下那般看重,在朝堂混的風生水起的原因了。
瞧瞧這深沉的心思和犀利的語言,便是朝堂上浸淫多年的老狐貍也就這樣了吧
只是拿不準這位秦侯詢問這塊玉佩的事情,究竟是為的什么,所以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
那玉佩,干系著那么多的人命,還有他的前途官位,不確定他的來意之前,自是不能輕易回答。
否則萬一真把自己裝進去了,那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他放下手里的紙張,盯著秦朗的眼睛試探的問道“不知本官可否問一問秦侯,您尋找這玉佩做什么”
“您又怎么知道,本官知道這玉佩的”
他一邊問一邊在心中萬分慌亂的想,莫不是當年那家還有什么漏網之魚,現在長大了想要借著秦朗的手報仇
可是不應該啊
以秦朗的手段和本事,他豈會是那等被人算計利用的人
這家伙,究竟是從哪里得知,玉佩在他手中的
“本候自有本候的消息來源渠道,顧刺史不必知道這么多,只回答本候的問題便是了。”秦朗淡淡的道。
“若是玉佩還在顧刺史手中,便麻煩顧刺史交出來吧,此玉佩干系重大,不是顧刺史能擁有的。”
“若是不在顧刺史手中,便告訴本候,俺玉佩是何時不在,又是如何不在的。”
“想來顧刺史應當知道本候的本事,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本候的問題,莫要說謊,否則”
話雖沒說完,可未盡之言卻是滿滿的威脅,聽得顧家仁不由心中一凜,心再次提了起來,又開始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這廝不說,他怎么知道該如何回答
若是萬一這小子不知道玉佩的事情之時炸他,他一股腦的全說出來,豈非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可聽這小子話里的意思,自己不說還不行
真他奶奶的愁人啊
顧家仁不知道該不該照實了說,秦朗在等他回答,其他人都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沒人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