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沒辦法下令搜查這里,畢竟兩人官位相當,且這小子還有爵位,身份比自己高,若真是翻了臉下令搜查,說不得又給了這小子一個把柄。
但就這么走了,他又心有不甘。
他知道老管家對他忠心耿耿,且管家婆娘和兒女等一大家子全在顧家,根本不敢背叛自己。
可他不敢賭
誰知道老管家能抗幾天
若不是擔心這個,他又豈能這般沉不住氣,不過才一天一夜未歸,便急匆匆上門來打探消息。
現在騎虎難下,他心里的怒火簡直能把人燒成灰燼
顧家仁越想牙根越癢癢,只是還不得不收起臉上的怒意,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將姿態放低下來。
“可下官查探管家消息時,有人說曾看到管家身旁有一人,描述與秦侯身邊的人相似,否則下官也不能來找秦侯詢問。”
“不若秦侯幫忙問一問,可有人見過管家否”
秦朗聞言挑起眉,故作驚訝的道“哦,有這事”
“不知那人所描述的,是本候身邊的哪一個莫不是看錯了吧”
“本候的人都是從長安帶來,皆是秦家部曲。他們平日里除了護衛本候,從不出門,不知那人是在何處見到我秦家部曲,與管家在一處的”
“再說,我秦家部曲不認得管家,又與他從無交情,又怎會在一處”
啊呸
什么有人說看到自己的人與管家在一起。
那日康格回來都說了,老管家奉命出門辦事,都是躲著人的,就連選的地方都避開了城門值守的官兵。
當時護城河那里除了管家與他,不見一人,那里來的目擊證人
真把自己當傻子不成
騙人都不走心
他話剛說完,小程與李崇義兩人渾身大汗的進了前廳,看到顧家仁便挑了挑眉。
“喲,顧刺史,今日怎么想起來做客了”
小程揪著袖子擦了擦汗吊兒郎當的問了一句,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你們方才說管家什么管家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他嘴上問著秦朗,可心里卻明鏡似的。
刺史府的管家被康格捉來,這顧家仁除了來找管家還能是來做什么
只不過那日去刺史府,這老小子死鴨子嘴硬,死活都不愿意交出玉佩,且后來審問了管家之后,得知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把阿朗氣的夠嗆。
自己這個當兄弟的,沒給他頭上套麻袋就已經夠便宜他了,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咱們這里能出什么事”李崇義擦完臉總算涼快了些許,拿著折扇一邊晃一邊笑道“秦家部曲將這里圍的跟個鐵桶似的,便是想出事都難”
“不過看顧刺史一臉著急又提到管家,莫不是刺史府出了什么事情”
李崇義笑得如沐春風一臉友善,說出來的話卻利的像是刀子一般“我們兄弟可不像顧刺史那般不仁不義。”
“若有事不妨說出來,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顧家仁聞言氣的渾身直抖“本官到不知如何不仁不義了,李小郡王不妨說來聽聽,若真是,本官也好改正。”
“哎呀,說錯了說錯了,是不仁義,是不仁義。”李崇義笑得靦腆,沖顧家仁拱了拱手“在下讀書少,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顧刺史莫怪才是。”
他嘴上道歉,臉上卻沒有一點歉意。
就從老管家口中撬出來的話,這顧家仁也好意思問他哪里不仁不義
啊呸
這年頭做壞人難不成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秦朗前日被氣的不輕,也不耐煩再和顧家仁打交道,當下也不搞端茶送客那一套了,直接趕人道“顧刺史,本候稍后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來人,送顧刺史。”
他話音落,在門口守著的下人便走了過來,對顧家仁道“顧刺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