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來便不是什么心思單純之人,花如蘭縱橫江湖這么些年,又是在花海閣這樣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雖說一開始秦朗下手狠,可打到后來,且花如蘭漸漸清醒過來之后,其實他已經在收著力道了,這點花如蘭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一邊逃竄一邊向秦朗求饒。
他知道今天這頓打,純粹是自己活該,自作自受。
原本都已經達成共識互相裝作不認識,自己還偏偏鬼上身似的非要挑釁秦朗,被揍得不冤
后來秦朗那話雖然沒說完,可花如蘭已經知道秦朗不打算和他計較,準備收手了。
這個時候白秀成跑出來當好人,倒是生生硬插了一腳,從秦朗這里賺個了面子,從花如蘭哪里賺了個人情。
秦朗與花如蘭對視一眼,紛紛在心里冷哼一聲真是好打算
對于白秀成跑出來硬插一杠子的事,秦朗倒還好,畢竟已有猜測,這場爭斗本就是她搞出來的,可花如蘭心里卻有些不大爽快了。
不管怎么說,自己總算是她凈蓮宗新近要籠絡引進的有錢人
若他真是有心,做為莊子的主人,方才就不應該讓兩個客人大打出手
再說即便阻攔不住,要求情也得早些開口,都特么打完了出來裝個屁的好人
縱使花如蘭心里掛著大寫的,臉上還得笑嘻嘻捏著鼻子認下這樁人情,沖白秀成拱手道“多謝白兄替在下求情,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客氣什么。”白秀成臉上笑意越發濃厚“你們都是我的客人,這些原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這下子花如蘭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讓他違心的再恭維,他沒這個心情也是在不愿意,能說一聲謝已經是頂了天兒的好,是以便只能閉口不言。
秦朗就更不用說了,愈發覺得白秀成這人明明是個女人,可這心比大男人都黑,更是懶得搭話。
看兩人都不說話,白秀成也不介意,只笑著再次請眾人入廳。
他們出去打了這老半天,臺上的舞姬舞娘卻好似根本沒受到什么影響一般,仍舊是一個接一個的上。
才剛到了大廳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的樂聲,只好似與先前聽得有些不大一樣,秦朗頓時警惕起來。
康格一直都在注意著秦朗,是以沒錯過他瞬間變化的臉色,也跟著警惕了起來。
但是其他人,包括花如蘭在內,卻對白秀成連最基本的防備都沒有,還不住口的稱贊這樂聲好聽的緊,著實讓秦朗和康格兩人無語。
回到桌邊坐下,眼睛看著與方才風格迥異的舞蹈,耳中聽著樂聲,秦朗實在害怕再次不知不覺中招。
皺眉思忖半晌,裝作對樂聲癡迷的很,拿起筷子和著樂聲敲起碗碟。
這還是上次白秀成對付他時用的招數,現在自己拿來用用,也無甚不可。
只是他敲碗碟和樂聲,卻總是敲不到點上,本來悅耳動聽的樂聲頓時被破壞了不少,因此還被花如蘭不滿的瞪了一眼。
秦朗真是氣的要死
要不是自己,說不定這王八蛋今天得把自己和花海閣都賣給白秀成了,還敢瞪他
滿眼冷意,惡狠狠的瞪了回去,警告花如蘭莫要惹他。
一看他這副要吃人的模樣,花如蘭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急忙挪開視線,不敢再與秦朗對上。
麻蛋的,今日遇著秦朗,算自己倒霉
他這剛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實在不想再招惹這黑心混賬。
未免自己糟心,還是無視他吧
自秦朗開始敲起碗碟和樂聲,白秀成便皺起了眉頭。
他不知道這秦毅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出舞蹈和曲子本就有問題,是惑心的曲子。
方才他們出去,本來排在第三波的舞蹈也挪到了后面,直到現在才上來。
哪知被秦朗這般一敲,明明沒有多大聲音卻將曲子破壞的徹底,想要靠這曲子將秦朗等人控制住,卻是不能了。
白秀成看向秦朗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