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整理了衣裳,面含笑意的緩步走出隊列,先沖李二躬了躬身,拍了一記馬匹“陛下果真厲害,馮盎隨微臣昨日才到長安,陛下便收到消息了,微臣敬服。”
“微臣因為玉璽的事情,確實去了一趟嶺南,也知道了馮盎近些年未曾入朝的真相。”
他這般一說,不管是方才彈劾他的朝臣,還是魏征等大佬包括李二,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你快說說,馮盎近些年為何不入朝”
“陛下,此次馮盎隨微臣來長安,是為了治病。”
秦朗也沒瞞著,將馮盎的身體情況直接說了出來。
“嶺南距離長安路途遙遠,他身患惡疾不能長時間趕路,近些年即便是在嶺南,也甚少出現在人前。”
“若非此次微臣前去嶺南,知道了他身患惡疾一事,若真被諸位逼反了致使大唐再起戰火,那些因為戰爭丟了性命的大唐士兵豈不冤枉”
“且不說,若非此次有馮公相助,微臣想要捉住強奪玉璽的凈蓮宗宗主,怕是沒那么容易。”
說著,秦朗嘴角便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諸位也都是大唐的肱股之臣,怎的像市井上的三姑六婆一般人云亦云,毫無一點自己的判斷力”
“若是諸位肱股之臣覺得誰想造反,便四處散布流言,致使陛下做出錯誤判斷而派兵攻打鎮壓,那因戰爭導致的一系列后果,不知諸位肱股之臣可能負責”
“更何況,這次是馮盎,那下次又是誰”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朝中大臣都心知肚明。
下一個還能是誰
還不是他這個與前朝余孽,與亂臣賊子有接觸的藍田縣候嗎
聽他說馮盎已入了長安,還是親自過來的,那想來應當是沒造反的意思,否則莫說他親自來,怕是連他馮家的人也不會派過來。
且方才他們還剛以與前朝余姐亂臣賊子來往,定有反意的罪名彈劾他,此時不免有些尷尬心虛,還有些害怕,頓時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他們不說話,秦朗卻不想放過他們,冷冷一笑道“本侯奉命前去尋找玉璽,歷盡千辛萬苦萬般磨難,才終于將玉璽尋到。”
“只因幕后主使之人未曾抓到,便派了人幫百騎司護衛玉璽先行回長安。”
“哪知才離開不久,玉璽被奪,本侯這個尋玉璽的人便被諸位安了個無能的罪名。”
“更因為查找搶奪玉璽的幕后之人,被諸位強行安上與前朝余孽有勾結,與亂臣賊子有往來的罪名,本侯何其無辜何其冤枉”
“早知如此,本侯何必不辭辛勞去做這些事,難不成我身為藍田縣侯,不知長安繁華,待在家中悠閑過活舒坦”
“果真是殺人不用刀全靠一張嘴,本侯真是見識了佩服佩服”
“早知諸位只靠一張嘴便能殺人,本侯何苦千里迢迢歷經萬般辛苦去尋玉璽,直接向陛下推薦諸位去尋玉璽,想來也不會有玉璽被奪一事了。”
“再說句不中聽的,玉璽又非是在本侯手中丟失,而是在陛下的百騎司之人手中丟失,而百騎司又是直接歸陛下掌管”
“怎的不見諸位討伐陛下掌管百騎司不利,致使玉璽丟失,也不見諸位攻訐百騎司辦事不利,卻偏偏把矛頭對準本侯這個找到了玉璽的功臣”
一幫人被秦朗說的滿臉通紅,既有羞怒也有憤恨,卻偏偏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秦朗,看得他心情大爽。
雖說他有些私心不假,可大是大非上面卻還是站得住腳,自來到大唐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敢說都是為了大唐,可大唐得了最大的利卻是真的。
沒想到沒人領情不說,反而三不五時的被這幫人攻訐彈劾,真是讓他不耐煩到了極點
越想越是怒的不行,對著李二拱了拱手冷冷的道“既然諸位大臣覺得微臣無能,那不如陛下便直接擼了微臣的爵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