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錘聽完了秦朗的話,簡直恨不得啐他一口。
他家代閣主雖說十棍子都悶不出一個屁來,可這直覺卻是一等一的。
雖說他明明感覺到秦朗好似對花海閣沒有敵意,與代閣主所說秦朗想要花海閣不符,卻是一點猶豫的沒有便信了。
原本以為,以秦朗現如今的身份,自家代閣主都這般明說了,哪怕為著之后的合作,他也不能承認才對。
否則他難道就不怕等到了倭國,他和代閣主暗中陰這小子一把
雖說不會讓他死在倭國,卻定然也不會讓他好受就是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這般直接承認了
不但承認了,還如此厚顏無恥,拋下所有的偽裝,又是威逼又是利誘。
一口一個朝廷意思是不是若是花海閣不識相,便直接動用朝堂的能力迫使他們就范。
最最關鍵的是,這特娘的王八蛋說沒給自己下蠱,他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臉厚心黑成這樣,下蠱這般好用的手段他豈會舍棄
可他既然連打花海閣主意的事情都說了,比起這個,自己被下蠱便是小事一樁,又為何否認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忍不住憂慮起來。
他可是知道孫道長就在長安的消息
孫道長為人診病,從不看那人身份地位立場,一片仁心當得起老神仙之名。
即便秦朗這小子為他老人家建了醫學院,可若是自己求到門上,也定然不會拒絕。
莫非這家伙下蠱的手段高明到連孫道長都查不出來所以才這般信誓旦旦連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花鐵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越想心中怒火越是旺盛,恨不得撲上去弄死他,方能解心頭只恨。
眼瞅著他臉色難看的又有要拍桌子的傾向,韓如飛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傳令,毒藥一事,照辦。”
他突然出聲,打斷了花鐵錘死瞪著秦朗的舉動。
只是他的話卻讓花鐵錘忍不住愣住了。
“可是”
他的話沒說完,韓如飛便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一眼便讓花鐵錘吞回了未出口的話,只剩滿心的不甘。
花海閣一向以利益為先,只要價錢出得起,莫說與敵人合作,便是要賣出一部分花海閣不太核心的機密,也不是不行。
甚至于在代閣主掌管花海閣之前,就連他們這些僅次于閣主的人,被人懸賞人頭的花紅也在閣內高高掛著。
那段時間簡直是他們哥幾個這一輩子最為糟心的日子,扮女裝扮乞丐算什么
他特娘連太監、宮女、被打入冷宮的嬪妃都裝扮過
若非確確實實是個男人,他甚至恨不得找個受寵的妃子裝扮上,借用皇宮的守衛來保全自己這條命
更甚至從不敢用一個身份過多在一個地方停留
只不過后來代閣主掌管花海閣之后,接任務便有些隨心所欲起來,不再做這種沒有絲毫底線的事情。
反正江湖上能與花海閣比肩對抗的殺手情報組織,到現在為止還真從未發現過。
可以說那段時間,除了閣主那老頭沒出手,整個花海閣的殺手都在追蹤他們哥幾個的行蹤,都想要用他們哥幾個的人頭去領賞。
若非后來代閣主掌管花海閣之后撤了他們的花紅,到現在他和小幺哥幾個想要過安生日子
簡直是門都沒有
后來他們的花紅被撤了之后,他們哥幾個氣勢洶洶的殺上門去要找那老頭要個說法,結果還美其名曰是在鍛煉他們。
當時就連最為斯文從不說粗口罵臟話的小六都忍不住罵娘。
今日這事兒,若是那老頭在,選擇與秦朗合作他能理解,畢竟那老頭無下限到喪心病狂,天底下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