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搖了搖頭“韓如飛沒你們想的那么簡答。”
“他那人瞅著不多言不多于,其實心思細膩謹慎,那新羅將軍想要算計他,可沒那么容易。”
“只不過”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以前還不覺得,直到這次來到新羅,看見這個新羅將軍才覺得有些奇怪。”
“花鐵錘男扮女裝時的容貌并不出色,怎能讓那新羅將軍如此念念不忘”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花鐵錘男扮女裝時的樣貌,不由讓李崇義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你不說還想不到,這般一說確實有些奇怪。”
“既然這花海閣易容之術如此逆天,想易容成什么模樣的絕色傾城的女子不行,怎的非得天天頂著這個容貌”
“且那新羅將軍的態度,也確實有些奇怪。”
秦朗與李崇義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李崇義忽然道“我記得當初學這易容之術時,若是曾經見過或者早已模擬過想要的容貌,變化起來就比較容易。”
“若是未曾見過的容貌或者不曾模擬過自己想要的容貌,施展起易容術,這樣貌隨機性可太強了。”
“且還不知易容之后會變成什么模樣。”
他說到這里,秦朗眼睛跟著一亮,與李崇義兩人異口同聲的道“除非花鐵錘的容貌,是他曾經很在意之人的容貌。”
李崇義點了點頭道“沒錯。”
“因為那人的容貌太過深刻,早已印在心底,所以才這般念念不忘,那般喜好扮成女子,卻沒給自己易容出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來。”
“且說不準,花鐵錘易融出的這張臉的主人,與那新羅將軍也是舊識。”秦朗挑眉接著道。
“花鐵錘扮成他那張臉的主人的模樣,說不定便是代表他一直在替那張臉的主人在活。”
“很有可能”李崇義一臉贊同的點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很是熱鬧,聽得小程卻是一臉驚悚。
“你倆也太敢想了吧”
“說不定花鐵錘本身就長那個模樣,只不過易容之時修飾的女性化了一些罷了,哪里有你們兩人想的那般玄乎”
“代替另外一個人活著”小程說著打了個冷顫道“不管是長相還是行為都按照別人來,那他還是他嗎”
李崇義聞言翻了個白眼,白了小程一眼道“那你說,你可曾見過花鐵錘男子裝扮”
“活著是他的本來容貌”
“這個那倒不曾。”
“還有,你還記得花如蘭嗎”秦朗也跟著問道。
“記得啊。”小程眨了眨眼睛。
“花海閣之人易容術冠絕天下,可以說基本上都有過裝扮成女子去做任務的經歷。”
“可他們每次易容的容貌都不一樣,只有花鐵錘,不管是咱們第一次見他,還是后來的幾次見面,他永遠都是這副容貌。”
“我曾偶然間聽過,花鐵錘平日里做任務賺的銀錢,全部都花在那張臉上了。”
“由此可見,他是個在意容貌的。”
“若是他本身便是女子,本身容貌便是那般也就罷了,可他原本是個男子,且喜好女子裝扮,又有冠絕天下的易容術。”
“若是你,你會不給自己易容出一個絕色傾城的容貌來,要天天頂著那張雖說算不得普通,卻也算不得絕色的容貌來”
“可這般卻又與他在意容貌這一點不符合,除非就像我和崇義猜測的那般,他在意的不是容貌,而是他易容的那張臉。”
“或者說,是那張臉的主人”
哪知小程聽了卻是一臉驚訝“若是我,我這張臉威猛陽剛,乃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做什么要換一張別人的臉來”
“或許花鐵錘就長那樣,且又如我一般,對自己長相十分滿意且有自信,就是不愿意用別人的臉呢”
聽了他的話,秦朗與李崇義兩人嘴角抽抽了幾下,有些后悔拿這家伙比喻了。
他怎么能忘了,這家伙心里一點筆數都沒有,明明長得活像黑熊成了精,還覺得自己帥的天下無敵,自戀的要死
拿他做比喻,這不是給自己找別扭么
兩人有志一同的閉了嘴,誰也不想搭理這個憨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