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想了想,沖新元招了招手。
韓如飛早知道這兩個家伙不知興元寺建筑布局,莫說去尋觀勒了,怕是連他們在寺中的住處都不知道。
畢竟興元寺是觀勒的老窩,那老家伙也住在這里,沒點本事敢夜探興元寺,只能是嫌自己活的太久命太長了
他花海閣弟子在倭國是有不少,可也不能明知此地危險,一般人進來就甭想出去還硬生生往里填人命吧
所以他來之前,對于興元寺建筑布局花海閣也都不知道。
還是他前兩日趁著夜色,夜探興元寺,好歹摸清楚了大致布局,至少知道了觀勒老家伙的住處,還有秦朗幾人的住處,甚至于他自己進了興元寺之后,住在哪里。
至于其他,以新元這樣一個入門弟子,若是把興元寺摸得太清楚,不是擎等著給人懷疑嗎
韓如飛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若非有自己,這兩人怕不是剛進了門就得被人懷疑上。
觀勒那老小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多疑的很,有一丁點的不對勁兒,那老家伙便能把他們盯得死死的,暗中查個底兒朝天
新元,你在磨蹭什么秦朗瞇著眼,面色有些不善怎么我叫不動你了
他聲音倒是不大,卻也足夠讓韓如飛聽個清清楚楚了。
現在他真是后悔的夠嗆,早知被這兩個混蛋如此打壓,還得憋屈的幫他們,那他寧可不用新元這身份的便利之處,也要找個與他兩人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來偽裝
可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他已經偽裝了不說,還和兩任見了面,更是進了興元寺的大門,這么多人都看見他了,也都知道他拜師的事情,便是后悔轉身想走都不行。
是以任是心里再憋屈,也只能臉上帶著笑,一路小跑的跑到秦朗身邊。
蘇我君叫我,可是有何吩咐
秦朗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行禮往韓如飛身上一扔你拿著行禮,為我二人帶路。
一個在興元寺住了好些年的弟子,讓一個今日才進興元寺大門,連師都沒拜的弟子帶路,這不是欺負人么
只是蘇我家的兄弟倆本身家世便足夠高,在興元寺的地位也不低,過路的興元寺弟子即便明知道他們在欺負人,卻也沒人站出來打抱不平。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地位家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莫說蘇我兄弟倆讓一個新弟子帶路,便是讓他們這些老弟子帶路,難道他們還敢說個不字不成
即便是興元寺中,弟子身份能與蘇我家兩兄弟匹敵的,可俗世中家世卻也有所不及。
一時反抗倒是痛快了,難不成家里人就不管了
也是因著這個原因,根本沒人敢說什么,反倒是急匆匆的從三人身旁路過,生怕被殃及了池魚。
便是小程這個鐵憨憨也看出了幾分,登時不由咧嘴笑開了。
看起來,好像也不必太過擔心在興元寺的日子了。
原本沒來得及為兩人畫出興元寺建筑布局的韓如飛,本就存了為兩人帶路的心思,雖說心里有些憋屈,卻也沒想真扔下兩人不管。
只是路上他想著討好接近兩人失敗,沒來得及將住處告知二人,現在進了興元寺,若是就這么大咧咧的帶著兩人去住處,那可不大好。
想了想,韓如飛帶著滿臉笑容,好似為兩人帶路是無上的榮光一般,屁顛屁顛的拎起兩人的行禮,尋了一個弟子給了些錢財,問出兩人的住處。
蘇我君,請這邊走。
看他這番操作,秦朗高高的挑起眉,小程卻是有些目瞪口呆。
這家伙真是那個三十棍子都悶不出一個屁來的韓如飛嗎
會不會是他們猜錯了
這就是個普通的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