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對秦朗躬身施禮“蘇我君,尾指將軍想要宴請您,所以讓我來請您,還請您能看在竹田皇子的份上,能給個面子出席。”
秦朗挑起眉,忽地笑了“尾指要請我赴宴,卻讓你來傳話”
“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嗎”
“還是尾指覺得,他在我面前有面子這一說”
“滾回去告訴尾指,就憑他,還沒資格讓我給他這個面子”
“若是他不知道進退,那我便教教他,什么叫做進退”
“滾”
他掌握的那些資料中,便有這位尾指將軍的資料。
說是一位將軍,可卻不過是竹田皇子身邊的一條狗罷了,整個上層貴族,沒幾個人能看得起他。
能給他留幾分面子,也不過是看在竹田皇子的份上,不愿意得罪了竹田皇子這位未來天皇的繼承人罷了。
可天皇的繼承人,也不止竹田皇子一人,且他蘇我家,原本支持的便不是竹田皇子,原本就處在對立面,這個面子,著實沒必要給。
且以蘇我家的家族勢力,去赴尾指的宴席,實實在在是自降身份。
也不知這尾指,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如此膽大,敢邀請他出席宴會。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若真的去了,讓他的宴會變成一場鬧劇,在京都丟盡了臉面
大竹咬著牙,只覺得屈辱的很。
可他的身份,比起尾指都多有不如,更別說與蘇我家的嫡次子相比較了。
若是蘇我原木想對付他,都不用自己出手,只露出點意思,便有的是人想要摁死他,以此來討好蘇我家。
所以即便是牙根都給咬出了血,大竹仍舊面帶笑容的朝秦朗躬身施了一禮,什么話也不敢說的轉身離開。
等他走了之后,秦朗轉臉看著韓如飛“新元君,路你已經帶到了,可以離開了。”
韓如飛笑瞇瞇的沖秦朗施禮“是啊,蘇我君好好休息,我也該去方丈室拜見觀勒大師了。”
“雖說觀勒大師不會見我這等小人物,可這心意必須得盡到了。”
說著他便轉了身,一邊走一邊嘀咕道“也不知觀勒大師這會兒在不在方丈室。”
“若是不在,便可能是在藏書樓,與長老談論佛法。”
“唉若真是如此,那可不敢打擾啊”
“還是得找人打聽打聽才是。”
他這般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卻都被秦朗聽在了耳中,對于新元便是韓如飛的可能,更加肯定了幾分。
秦朗看著韓如飛漸漸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當初他主動找到自己,說要與自己一道來倭國之時,便說過也有事情要辦。
雖說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韓如飛來倭國,來興元寺究竟是想干什么,可就目前來看,他才進了興元寺,卻是幫自己解了兩次圍了。
一次是幫自己補足了蘇我原木的人際關系資料,一次便是方才自言自語說出了觀勒的行動軌跡。
或許他的情報不夠全面,可方丈室與藏書樓,應當是觀勒比較常去的地方。
至于其他,既然已經到了興元寺,慢慢打聽便是。
等人都走完了,小程這才走到秦朗身邊,拐了他一下問道“你說著韓如飛,究竟想干什么”
“咱們要不要分兩個人出來,專門盯著他免得他在興元寺做了什么,再連累了我們。”
秦朗搖了搖頭“不必了,昭玉宮那些人,還盯不住他。”
“若是讓他發現了,與我們起了嫌隙得不償失。”
“左右我們都在興元寺,平日里見面的時候也比較多,多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先把行禮收拾一下,然后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觀勒,還有與蘇我原木熟識的那些人,盡快掌握蘇我原木在興元寺的人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