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不是問題,要多少錢你說吧。”
作為南海大族鹿鳴宗掌舵人之獨女,鹿笙兒不差錢,她語氣冷淡的問道。
“哪里找一千多年前的絹去,還有毛筆,放一千年早就不能用了。鹿笙兒同學,你這個朋友該不會是騙子吧,拿假東西蒙人,你可要小心了,哈哈。”
助教總算逮到周林的破綻,見鹿笙兒居然有購買的意思,生怕她上當,便開口提醒。
“我就說嘛,畫個畫哪有對材料那么講究的,原來是為了推銷東西。”一名男同學說道。
“現在賣東西都這么下本么居然背下了整張行旅圖。”一個女子說道。
“哈哈,畫的那么好,你比平時來推銷毛筆的厲害多了。”
教室里的學生開始七嘴八舌的取笑周林,周林笑笑沒說什么,心里卻暗罵這些人壞他生意。
鹿笙兒不被這些雜音所動,沉著臉看著周林,又問了一遍“多少錢”
周林盤算一下,說道“這樣吧,行旅圖這么大的絹面,上過米漿的,算你便宜點,五十萬一張。”
“五十萬去絲廠定制織一噸畫絹也夠了吧足夠全班同學用一輩子了”助教剛喝下一口水,直接全部噴在那個男同學的畫面上。
“窮瘋了吧”
“鹿笙兒別上當”
聽到周林報出的價格,班里的同學和老師都確認了周林不是推銷畫材的商人,而是個手段拙略的江湖騙子,紛紛出言提醒。
周林不加理會,繼續說道“范溪畫行旅圖用的是兩種毛筆,十萬一支。不過現在做的毛筆比那時候的好,稍微修改一下差不多一樣,這個錢可以不用花。”
“呦呦呦,還知道替人省錢吶騙子界的良心擔當”
“這叫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還有墨條,不知道是不是畫行旅圖用的,墨色是一樣,范溪用了一大半,還剩一點,算你便宜點,三十萬吧。”
“臥槽范溪用的墨錠都有,你是不是把范溪的家給抄啦”
“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下半年就靠這個笑話活了。”
“當然臨摹的范本也不能少了,行旅圖原作不賣,可以賣你張我后來臨摹的,算你五十萬吧,比博物館收藏的那張臨的好。”
“原來國家博物館藏的行旅圖是你畫的原作在你手里,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這人是不是瘋了”
“我看他是國寶幫吧,這些家伙不知騙過多少人”
“重點難道不是他臨摹的行旅圖居然敢要五十萬么咱學校的教授也沒幾個人能賣到五十萬吧。”
“要不請他來當教授得了,哈哈。”
“可以讓給你一張范溪的小品作參考,也能當臨摹的范本用,算你十萬”說到這里,周林說了個靈石的口型,意思是范溪小品要十萬靈石。
這個價錢已經算是很公道了。
“我去,看來范溪的真跡還不止一張呢,不知道江山圖的真跡是不是也在你手里。”
“范溪真跡才賣十萬真便宜呀,可他自己臨摹的就要五十萬,看來他畫的比范溪好。”
隨著周林說一句,教室里的同學就插幾句,有來有往搞得跟說相聲似的。
周林被這些人擾的極是煩惱,想好好談個生意都不得安寧,無奈的揉著眉頭,說不下去了。
鹿笙兒大概早就習慣了類似這種騷擾,所以養成了冷冰冰的性格。
她對周林說的這些范溪同款畫材十分感興趣。
估計她平時對于修真界的法寶都沒這么關注過,而此時也是被同學擾的無法談話,忍不住冷聲說道“他是搞收藏的,家里有個拍賣行,上次曲教授的畫展,所有的畫就是被他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