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李師兒望著葉青手里那封帶著血跡與泥土的書信問道。
“不信你打開看看?”葉青笑著把信遞給了李師兒,厚厚的皮裘被他披在肩上,使得整個人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偉岸。
李師兒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打算打開那封信看看,但在剛準備打開時,突然疑惑道:“這封書信是從哪里來的?”“撿的。”葉青笑著道:“看看上面的血跡以及泥土的污漬,使得這封信都快成廢紙了,可見這封信掉落時,當時戰場上的情形是多么的激烈。”
李師兒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打開了那封書信,上面的文字顯得很潦草,可見當時在寫這封信時,就如同葉青所說的那般,想必戰場上的情勢很危急。
而就在葉青與李師兒站在城樓上望向城外時,賈涉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城墻下,同樣是手里拿著一封書信,悶頭就往城樓上跑。
只是剛跑了幾個臺階后,賈涉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招手對一個親衛問道:“燕王還有誰在?燕王妃可也在?”
“在上面。”親衛點頭回答著。
因為張寶德稱呼李師兒燕王妃的緣故,加上葉青也一直沒有解釋,李師兒也沒有點破,所以燕王妃這個稱呼,這幾日在耽羅,幾乎就成了李師兒的專用稱呼。
聽到親衛的回答,賈涉臉上露出個無奈的表情,現在他這個燕王身邊原本是最為親近的親衛統領,如今因為燕王妃的關系,竟然變得根本無法靠近燕王了,只能是遠遠的望著燕王,可真是……可悲啊。
“去,把這封書信送給燕王,是來自遼陽的。”賈涉把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了親衛說道。
以他多年來替燕王接手書信的經驗,賈涉在拿捏那個信封時,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到,厚厚的信封里,應該不止一封信,而是很有可能里面是兩封信。
但奈何信封上面并沒有什么標記,所以他也無法斷定這封書信的重要性,畢竟,上面可是寫著燕王親啟四個字。
城樓上的葉青,順手接過那名親衛遞過來的書信,而后賈涉也趁著李師兒低頭看信時,悄悄地站在城樓的樓梯處,看到葉青擺擺手,示意這里沒事兒后,賈涉這才放心的離開城樓。
李師兒看完信后,便看到葉青正望著手里剛剛接過來的書信發呆,眉宇之間仿佛還帶著一絲絲的凝重,下意識的問道:“怎么了?”
葉青回過神,沖著李師兒笑了笑,道:“沒事兒,只是奇怪這個時候遼陽還會有書信來。”
在到達耽羅后,幾乎平均每天的書信,雖然無法確定準確的時間,但幾乎沒有晚上才會到達耽羅的書信,按照趙盼兒的性格與把握,幾乎每封書信都會在時間上選擇在清晨的時候到達,如此一來,也就給葉青預留出了足夠多的回復遼陽書信的時間,不至于在晚上的時候還需要思索遼陽的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