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師神情先是有些不明白,聽到最后時,終于是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其實說到最后,癥結又是回到了燕王的身上。
燕王與金國皇后之間的事情,如今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劉克師這個“近臣”又豈能不知曉?
所以說白了,這件事還是燕王的家事,不管如何說,這李師兒終究是金國的皇后,哪怕是金國已經亡了,可正是因為金國亡了,如今唯有的倚靠就是燕王,而燕王府里又是……所以曾經身為后宮之主的李師兒,豈能不明白,一旦自己跟隨葉青回到了燕京,那么她的境遇……恐怕就跟宮里那些不得寵的嬪妃沒有什么區別吧?
即便是燕王葉青待見她,但也架不住那幾個正主看她不順眼啊,所以還不如就像如今這般窩在燕京才好呢,眼不見心不煩,還不用受人家的氣。
完顏陳和尚、乞石烈白山以及完顏斜烈,站在后宮的廊亭內,哈著熱氣搓著雙手像乞石烈諸神奴繼續解釋著:“燕王府里的幾位王妃,雖然并沒有慢待過皇后,但……終究是外人啊,這要是回到燕京的話,你想想,那幾個王妃又怎么會給皇后好臉色?這不就跟……跟這后宮一樣的道理嗎?”
“那她們可有……可有……。”乞石烈諸神奴有些為難的斟酌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詞匯,道:“她們之間可曾發生過一些不愉快?或者是爭吵的面紅耳赤的時候?”
完顏陳和尚三人一陣低頭回憶,而后同時搖頭道:“這個……好像是沒有,不過我們三個那時候在燕京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人家明顯不待見皇后。”“可是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燕王跟皇后不是還沒有……還沒有那個嗎?”乞石烈諸神奴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眼下看燕王都不敢親自跟皇后提及這件南遷的事情來看,這說明燕王心里也是有些顧忌不是?”完顏斜烈撫摸著下巴說道。
“也對,若我是皇后、或者是燕王的那幾位王妃,我也會不滿意的。燕王風流可謂是人盡皆知啊,除了當年征夏時沒有發生過艷遇,這征遼時,可是把人家的公主都給納了,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的投奔,甚至連麾下的將士也不是給了……。”乞石烈諸神奴嘆道。
“是啊,我們跟他們的處境相比,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遼國是公主,而我們這邊……是皇后。”乞石烈白山無奈說道。
完顏陳和尚吃吃笑了笑,道:“你們還漏算了一個人,就是燕京府里的一位王妃,當初可并不是燕王的王妃……。”
“宋廷被他納了一個王妃,遼國被他收了一個公主,金國被他……。”完顏斜烈掰著手指頭,有些震驚的計算著。
“真是羨慕燕王……。”乞石烈諸神奴揚天把心聲剛吐一半,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冷冷的聲音:“既然你羨慕,你也可以效仿葉青如此,本宮絕不攔著,不過你是看上金國的那個公主了,還是王妃了,還是說是本宮……。”
“罪臣見過皇后。”幾乎不用回頭,乞石烈諸神奴四人,瞬間在廊亭內跪倒一片,頭低的下下的,絲毫不敢去看那神態冰冷的皇后李師兒。
“起來吧,我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李師兒看著跪在跟前四個忠心耿耿的臣子說道。
尤其是乞石烈諸神奴,當昨日里乞石烈諸神奴跟她說起他已經攢了很多很多的銀子,打算給她在燕京置辦一個府邸時,當時實話實說,李師兒的心里還是很感動很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