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就形成了一個固有的觀念,那就是四府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以會寧府為首的觀念。
如今金國已經走進了歷史的長河里,會寧府的地位顯然便不能像當初那般,依舊是不合禮制的高出其他三府一品才是,畢竟,會寧府距離燕京相比其他三府在距離上更遠,而若是會寧府依舊是穩壓其他三府一頭,對于宋廷的節制而言,始終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即便是宋廷在這里差遣朝廷極為信任的官員,但因為金、宋兩者之間的恩恩怨怨,給宋廷造成的傷害與屈辱,使得會寧府的地位,決不能凌駕于其他三府之上。
“那燕王的意思是……南遷這些宗室與官員之后,把會寧府的品級降下來,而后拔高隆安、咸平、遼陽三府的品級嗎?可如此的話,也幾乎等同于是治標不治本,于朝廷而言,始終還是一個隱患不是嗎?”劉克師想了想問道。
而后在葉青看向他時,劉克師喝完杯中酒,再先替葉青斟上酒后,繼續說道:“金人百姓不同于我宋人百姓那般順從、利于節制,此地民風彪悍、又是極為尚武,百姓難以馴化,即便是四府都從關內差遣官員,恐怕也難以達到您想要的安定。何況,如今長嶺的虞允文,還在與蒙古人在對峙。這些,恐都會在日后成為不利于我們治金的因素。”
“遼陽如何?”葉青突然說道。
“不怎么樣。”李師兒清冷的聲音,隨著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一股寒風使得暖和的偏殿內的溫度,瞬間仿佛降低了幾分。
“你怎么來了?”葉青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怎么就不能來?”李師兒挑眉、理直氣壯道。
葉青環視著整個偏殿,而后無奈的嘆口氣,剛一進入會寧府時,李師兒因為情緒低落的原因,在他跟前可謂是小鳥依人,但這兩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李師兒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像是……就像是當初他初見李師兒時那般,對自己充滿了偏見與不滿。
剛剛端起酒杯的劉克師,小心翼翼的偷偷放下酒杯,而后對著葉青嘿嘿一笑,便開始緩緩起身打算先避一避,這個時候,他就是個外人了,實在是不適合繼續留在偏殿,因為繼續留在這里的話,恐怕很可能一會兒就會被不小心誤傷。
李師兒并沒有攔阻,而是在劉克師經過她行禮后離開時,不自覺的用鼻孔冷哼了一聲,嚇得劉克師迎著門外的冷風瞬間打了個寒顫,而后急忙快步跑出了偏殿,還貼心的把大殿的門給帶上。
隨即便一頭扎進了跟著李師兒趕來的完顏陳和尚的懷里,瞬間劉克師的官威便抖了起來:“成何體統,站在這里作甚?會寧城里的安撫事宜都辦完了?”
“你又在此作甚?”乞石烈諸神奴笑著道。
“自然是找燕王商議事情。”劉克師沒好氣的說道,隨即不耐煩的對著乞石烈諸神奴四人揮揮手道:“走走走,去那邊那個暖殿,正好我也有事兒跟你們四人商議。”
四人離開了偏殿,而偏殿里的李師兒與葉青,此刻正在大眼瞪小眼,葉青搞不明白李師兒的心思,而李師兒則怪葉青看不穿她的心思,想來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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