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知府,禁軍百人已經在門前集結完畢,聽候知府的差遣。”為首捕快恭敬說道。
完顏從彝瞟了一眼在跟李賀說話的葉青,見葉青毫無所動,隨即看了一眼因為圍觀人群都退避到角落,從而顯得有些空蕩的大廳一眼,而后說道:“清場打烊,讓所有無關人員立刻離開金鳳樓。”
依舊自覺聚集到大廳各個角落的圍觀客人,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但隨著禁軍的到來,以及二樓那兩個一句話不說,就能夠讓禮部侍郎跟燕京知府快步跑上樓行禮的中年人,也已經讓他們隱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心頭還帶有絲絲疑惑,但隨著一聲令下開始清場后,圍觀的客人自然是也不敢再多做逗留,立刻紛紛撇下相陪的女子往外走去。
樓上一些能夠穩坐釣魚臺,不喜熱鬧或者是沒有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同樣也被伙計挨個敲門之后結賬請了出去。
老鴇與掌柜本還想向那些沒盡興的客人表達歉意,但因為欄桿處的吳王跟燕王的關系,使得他們只能是站在門口連連彎腰向客人賠罪,臉上雖然是依舊帶著誠懇歉意的笑容,但此刻心里頭已經是冰涼冰涼如同冰窟。
今夜這般一鬧,他們已經沒辦法去想明日太陽照常升起后,他們這金鳳樓是不是還能夠在燕京繼續下去。
吏部侍郎李賀眼睜睜看著原本熱鬧的金鳳樓變得逐漸冷清,變得寂靜無比,看著眾多客人都被請出去后,便只見燕王葉青這才緩緩起身,隨即一個人獨自往樓下走去。
吳王趙師淳起身跟上,完顏從彝、李賀兩人也急忙跟在后頭向樓下走去,站在金鳳樓門口的老鴇與掌柜,還有那些依舊站在大廳角落的金鳳樓的姑娘,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從二樓下來的葉青等人身上。
老鴇與掌柜一邊看看外面那些帶著一片肅殺之意、讓自己頭皮發麻、雙腿發軟的禁軍,又看看里面走到葉無缺幾人跟前的燕王等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把金鳳樓的大門關上呢?還是不關上門自己先避一避更合適一些。
葉無缺跟拖雷看著葉青向他們二人走近時,書呆子似的葉無缺則是毫不在乎的扭頭打量著快要空蕩又顯得有些狼藉的大廳,而后這才對著葉青稱呼道:“父王……。”
老鴇跟掌柜這一次可謂是聽得真真切切,而且還是親眼所見那書呆子似的少年稱呼燕王,即便是他們已經知曉葉無缺的身份,但此刻看著葉無缺稱呼燕王,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內心感到震撼不已。
而比他們更加感到震撼,甚至是臉色還要難堪的,自然就是跟在葉青身后的李賀以及站在葉青面前不遠處的李昀。
聽到那書呆子喊燕王父王,李賀整個人感覺眼前好像突然一黑,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的跟著一晃,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一雙眼睛充滿了震驚跟難以置信,而他的寶貝兒子,與他的表情幾乎相差無幾,一時之間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會兒看看那被自己撕了書的葉無缺,一會兒又看看那身上帶著不怒自威氣質的燕王葉青。
“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葉青隨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在大廳內坐下,看著眼前的葉無缺跟拖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