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彥嘉再次搖頭,而后落寞道“并非是有人為難父親,也不是圣上給了父親極大的壓力,而是。”
韓彥嘉再次嘆口氣,接著說道“朝堂變了,如今的朝堂銳意進取,而不是像當年還在臨安那般,可以渾水摸魚、尸位素餐了。圣上英明神武、遇事果決、治國有方,身為人臣自然是感到高興。但爹的能力在這諾大的朝堂之上,怕是要拖圣上的后腿,甚至是會引起其他同僚在背后的非議。所以爹思來想去,便想要辭官。”
“圣上不準嗎”韓瑛脫口而出問道,隨即自己便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了,畢竟,以父親的性格,恐怕都很難在圣上面前張口呢。
而且就算是父親張口了,以圣上多少有些像燕王那般喜歡袒護,以及舉賢不避親的性格,到時候自然是不愿意的。
“您是希望女兒替您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兒”韓瑛懂事的問道。
韓彥嘉想了想,隨即不言語的點了點頭“爹就是這個意思。有能者居之,爹若是占據著右相的差遣,可又無法出力幫圣上,助不上朝廷,豈不是讓人笑話,也讓爹不得心安”
韓瑛下意識的撅了撅嘴,她可不認為自己父親沒有能力。
但若是說在時刻需要力排眾議,拿出獨到觀點,需果斷決絕的處政能力的右相這一差遣上,父親那有些老好人的性格,卻是在右相的差遣上有些過于難受、束手束腳了。
韓彥嘉并未告訴韓瑛今日被圣上罰俸一事兒,何況這對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只是因為今日罰俸一事兒,才讓他徹底意識到,身為右相的他,必須要擔得起自己該擔的責任才是,若是一昧占著右相的差遣卻毫無作為,這才是讓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可眼下女兒這邊也沒有合適的機會。”韓瑛思索著說道,即便是那一日跟趙擴談及政事,也是因為諸多巧合,才使得她有機會在趙擴面前說了那么多。
至于平日里,她還是謹守本分,與趙擴一起時,大多說的還是花花草草,或者是宮內一些趣事,很少談及朝堂政事的。
“爹也不是很著急,畢竟眼下朝堂諸事繁雜,北地各州府吏治一事兒,如今還未完全解決,但一旦這件事情解決后,父親若還占著右相的差遣,就如同把父親架在火上烤了。”韓彥嘉對咬著嘴唇思索的女兒說道。
“嗯,那女兒明白了。若是有機會,女兒一定在圣上面前,闡明父親的意愿,不過到時候圣上是何意思,怕是女兒就無能為力了。”韓瑛咬著嘴唇道。
“那是自然。父親老了,身體也如不以前了。”
韓瑛聽著韓彥嘉的念叨,明白這是父親為辭官在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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