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軍首領面對馮璋哥的囂張,并不生氣,只是依舊板著一張臉,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在我看來,你們的馬車就是不能通過。而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軍都頭,上頭有令,說不讓過就是不讓過。至于剛剛過去的那駕馬車,不妨告訴你吧,那可是我們禁軍統領的朋友,所以我這個小小的都頭自然是不敢阻攔,至于你們,職責所在,恕難從命,請回吧。”
“他是你們統領的朋友就能通過?我還是你們統領的娘呢,怎么不讓我們過?”葉青跟馮璋哥瞬間是目瞪口呆,只見這位“好漢”面無表情的從車廂里鉆了出來,跟葉青并肩站在一起冷冷說道:“去,把你們統領叫來,就說他娘被攔住了,看看他小子管不管!”
被嚇了一跳的那禁軍都頭,剛一開始聽到有人竟敢冒充他們禁軍統領葉孤城的娘,剛想要發火示意屬下拿人時,只見車廂里鉆出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婦人,而那神態氣質、尤其是那如花似玉的姿容,讓禁軍都頭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拿不定這婦人的身份。
而且那個一直不曾說話的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雖然一直不曾說話,不過卻也一直給他一種非富即貴的感覺。
不過這禁軍都頭并沒有把葉青的身份跟官員聯系到一起,畢竟,今日燕京城的所有官員幾乎都是在朝堂之上,根本不可能在出現在城里。
而若是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或者是皇宮宮門前的官員,那么要不是身份地位不夠,要么就是級別不夠,畢竟,今日就是連趙宋宗室都被邀請進了皇宮。
如果說這個美貌婦人跟那中年男子是他們葉統領的爹和娘,那……那可就是大宋朝唯一的異姓王燕王跟王妃啊,雖說眼前這對夫婦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權勢滔天的燕王不是?今日朝廷這么大的事情,燕王他老人家一定是在皇宮,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所以,這禁軍都頭看著眼前這對容貌氣質都極佳的夫婦,便認定了這兩人要么是剛剛從其他地方舉家遷徙到燕京的商賈名流,要么就是當地的世家豪門,不然的話,見了他們之后還會有這種讓他們都產生一絲畏懼的氣勢。
想到此處的禁軍都頭,強自忍下了心頭鐘晴像是占他們統領便宜的怒火,搖頭苦笑了一聲,而后警告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以前在當地有多大多高的威望,但別忘了,這里是大宋朝的都城燕京,王公貴族遍地走的地方。再跟你們說一次,要么步行過去,要么就掉頭離去,至于你們剛剛侮辱我們葉統領的話,我就權當沒聽見……。”
“什么?”鐘晴不怒反笑,質問著那禁軍都頭:“你說我侮辱你們葉統領?你……你把他叫過來,看看我是在侮辱他還是說他敢不認我這個娘?”
禁軍都頭看著美貌婦人的言辭,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辯不清楚真假,尤其是旁邊那身形偉岸的男子,一直都是笑而不語的看著這一切,這讓禁軍都頭的心里多少是開始變得有些心虛。
而就在他猶豫著該如何回答時,卻見那美貌婦人忽然是后退兩步,而后抬起腳就踢向了旁邊那身形偉岸的男子,嘴里還抱怨著:“你倒是說句話啊,被人攔在這里,你不嫌丟人啊?”
在那禁軍都頭的眼里,這個身形偉岸、身上有種不怒自威氣勢的中年男子,卻是脾氣極好,自己家夫人當著外人的面都對他拳打腳踢了,可這男子竟然還能夠不發火,而且還一直是一幅笑瞇瞇的樣子,就好像被自己夫人如此對待才是再正常不過。
葉青對于這個禁軍都頭倒是頗有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對方只是一個禁軍都頭時,葉青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當初,不也是從一個小小的禁軍都頭,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看了一眼旁邊滿臉不甘的鐘晴,葉青笑著道:“要是我們真蠻橫的闖過去,恐怕那才是真的丟人了,到時候……別說其他,你想想孤城回府后會怎么樣?他會不會覺得是我這個當爹的,給他這個禁軍統領在他們屬下跟前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