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涌金樓也太大了吧有那么多有錢人來這里吃飯嗎”葉青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臨安城真的如史書上所言,都是家財萬貫的富人嗎
那自己等人又算是什么難道寫史書的人,也跟上一世國家統計局的磚家一樣,都特么的只統計那些收入豐厚的人,自己等這些收入微薄的,是不是在他們眼里不是人,所以不用統計所以平均收入才那么高
“有那么多人吃飯嗎”老劉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得意跟顯擺“去年我可是來過一次這南城,從這里經過的時候,這家伙你是沒看見啊,門口的轎子跟馬車都停滿了,這。”老劉頭連說帶比劃的繼續道“這每一個房間都亮著燈光啊,好家伙,就跟一面巨大的光墻似的,再者說了,誰說一定要吃飯才來啊,聽曲兒吟詩作賦、或者是找那些花魁還是什么的,可都是官老爺跟那些富商,還有那些人有錢的外國人,據說來晚了,都沒有坐兒呢。”
“那你進去過沒”葉青現在才發覺,老劉頭現在是越來越勢力了,這家伙眼睛里好像只有錢,除了錢他好像也不認識別的,絕對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老不死的。
“我哪能進去啊,怕是沒走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伙計給轟走了。也就是現在大清早的,咱們可以在這里站會兒,要是晚上,早把咱們都趕的遠遠的了。”老劉頭繼續說道。
對于旁邊李橫對他那嗤之以鼻的眼神,老劉頭就當作沒看見,反正不管李橫怎么看他,怎么巴結、討好他,他都絕不會把自己的三閨女嫁給李橫的。
劉蘭兒生的那么標致,可不能隨便嫁了,怎么著也得找個有錢的人家才行,像李橫這種,一個月就那點兒俸祿,還不夠給自己買上兩壺中等的酒水呢,就是連三嬸酒館的好酒,他都供不起自己喝,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劉頭兒,錢塘門一帶有你這樣的人真是岳將軍要是活著。”李橫看著老劉頭兒光芒四射的眼睛,豎起大拇指搖著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了,怎么就看上他閨女了呢。
“怎么了我老劉頭兒哪句話說錯了清河坊就是有錢人多,我老劉就是向往清河坊一地。同樣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將,清河郡王在太平巷富甲一方,也曾領兵抵御過金人、大敗金兵過,他也時不時向百姓施以善緣啊。岳飛將軍忠烈一生,最終呢因莫須有的罪名死在了錢塘門的風波亭,現在是平反了,可有個屁用啊,你看看張俊的兒子兵部侍郎啊。岳將軍的兒子呢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的,現在。”老劉頭像是被踩了尾巴,突然間變得齜牙咧嘴、怒氣沖沖,要不是葉青攔著,恐怕老劉頭都能沖上去把李橫生吃了。
看著眼前老劉頭瞬間便被李橫激的焦躁狂暴、如同一條老瘋狗,葉青突然覺得,這老劉頭跟那幾個神情同樣憤慨的手下,看來也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啊。
“別說了,再說下去,岳將軍的棺材板可就按不住了,要從墳里蹦出來找你們算賬了。”葉青拍了拍李橫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跟老劉頭計較。
看著老劉頭跟李橫互相看彼此不順眼的樣子,葉青也只能在中間和稀泥,畢竟話題一旦牽扯到岳飛身上,不光是現在,哪怕是在近一千年后的世界,岳飛之死依然是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爭執不休的話題,總之,在如今的大宋充滿了爭議,在后世也一樣是充滿了爭議。
不過話說回來了,人都死了,當今朝廷給予平反,給予一些補償,又有何用呢大宋,不就是一個玩弄權謀、玩弄人心、玩弄城府、玩弄心機手段、玩弄陰謀陽謀最盛的朝代嗎
自從趙匡胤黃袍加身,一系列的舉措下來,特別是在杯酒釋兵權后,在重文抑武的大策略下,玩弄權術、人心城府的不就是大宋朝廷的基本日常
文人相輕這句話,在大宋怕是最為適宜不過了,這里畢竟有著絕對適合文人相輕這句話,被發揚光大的豐厚土壤啊。
隨著太陽漸漸升起,站在涌金樓一旁的十個禁兵,第一時間便進入了蘇金生的視線里,身為燕府的大管家,府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由他來打理,每天登門拜訪的是什么人、身份、地位如何,他一眼基本上就能夠看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