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啊。”李橫也沒有什么隱瞞的,燕家小姐既然不讓他們這些穿禁軍衣服的進去,但又讓葉青跟了進去,顯然是想著一會兒走的時候,能夠順順利利的離開了。
當然,這也只是他跟葉青察言觀色之后的猜測,至于一會兒到底如何,他們也說不好,只是做到有備無患罷了。
畢竟,如今他跟葉青,多少還是有一些在神勁軍短短的時日內,培養出來的默契。
府邸并不是很大,最起碼比起門樓子來,這府邸就顯得與那高大氣派的門樓子不成正比了,如此自然也能看出來,這家把門樓子建的如此高大氣派,讓人甚至以為進入宅院之后,必定是別有洞天。
但葉青跟著走進來后,才發現,自己還真是看錯了,這家原來就只是靠那門樓子撐門面的,里面的景象不論是房屋還是樓閣,比起那門樓子,都要低了好幾個檔次,顯然這家主人喜歡的是打腫臉充胖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也不知道是對司徒松解釋,還是對落在他們身后的葉青在解釋,燕傾城則是對著旁邊的丫鬟說道“這是我二叔燕鴻升的府邸,今日來此,是有一些要事兒要跟我二叔相談。”
葉青跟在身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前頭身材高挑的燕傾城,也不理會葉青聽見了沒有,說完后便是跟在那門房,以及進入宅院后,便跑出來迎接她的管家身后,不說話的往前行去。
穿過下人們居住的樸素院落,來到中間略顯豪奢的一所大院落內,只見在院心處,此時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跟四名青年男子,正在那里低聲的議論著什么,而一個個神情也顯得比較凝重,顯然是在商議著什么重大事情。
燕傾城走到近處,那中年男子顯然就是燕鴻升,比起來燕鴻淵來,不論是氣度還是相貌都要差上一大截,而旁邊的四個年輕的男子,出乎葉青意料的是,竟然有兩個與他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
“傾城來了其實何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呢,你差人過來招呼二叔一聲,我跟你兩個堂兄過去便是了,這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穿城過巷的來一趟,真是讓二叔心里過意不去,這些日子家里的事兒讓你受委屈了。”燕鴻升看著面如止水般的燕傾城,看似客氣,但神情卻是理所當然的背負著雙手說道。
“二叔說的是哪里話,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如今這擔子落在了傾城身上,傾城以后仰仗大伯之處還有很多,正該是侄女兒親自過來聽從大伯的教誨才是。”燕傾城露出讓人呆滯的笑容,對著燕鴻升行禮后說道。
旁邊燕鴻升的兩個兒子,燕慶祝、燕慶富兩人,則是看著燕傾城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是神情之間頗為倨傲,態度自然也是不冷不熱的。
而另外兩個年輕人,此時的目光全部放在了燕傾城的身上,無一不是被燕傾城的容貌所傾倒,本以為前兩日遇見的小娘子,已經是他們在臨安城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了。
沒想到,今日在這燕鴻升的府里,又見到了一個人如其名的絕色佳人。
兩個金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燕傾城的身上,對于身后的“故人”葉青,自然是早就忽略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那絕色佳人的身后,就有一個當日壞了他哥倆好事兒的禁軍。
司徒松在燕傾城對燕鴻升行禮問話后,立刻點頭哈腰的向燕鴻升行禮打招呼,在他看來,這燕鴻升可是燕府的二老爺,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應該給二老爺留個好印象,而且不能因為自己的無禮,而給準備重用自己的小姐丟人,讓小姐以為自己不堪重用才對,所以司徒松對于燕鴻升的態度,則是極其的恭敬跟卑微。
而燕鴻升則是連看他都沒有看他,甚至連那微微的示意點頭,都是一帶而過,轉頭便看著兩個被奪去了魂魄的金人,輕輕咳嗽了兩聲后,才出聲介紹道“燕某兄長燕鴻淵的唯一掌上明珠,兄長前幾日剛剛把燕家的生意全權交由賢侄女打理。兄長身體羸弱,所以這一次便交由了賢侄女過來與在下相談,不如兩位先去客廳稍候一番,一會兒燕某再給兩位貴客一個明確的答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