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姐問完你話后,你再離開也不遲。”幽兒皺了皺眉頭,還是不容置疑的說道。
葉青點點頭,也不難為小丫頭片子,便毫無顧忌的跟著走進了小花園里,在一處小廊亭內坐下,而在廊亭的不遠處,則是一副秋千,此時那秋千的座子上,還放著一個粉紅色棉墊,顯然那燕大小姐,經常會與兩個丫鬟坐在這里。
不一會兒的功夫,葉青便聽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換了一身更為居家的寬袖對襟衫裙的燕傾城,此刻顯得身材更加的高挑,加上那美麗的不像話,能像白純一樣禍國殃民的臉蛋兒,讓坐在亭子里的葉青,又是不由一陣的恍惚。
“禁軍都頭葉青,見過燕小姐。”葉青起身含笑而立,向燕傾城行禮道。
琢磨不透的燕傾城,在葉青眼里就像是精神病患者一樣,此時對他的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竟然對著葉青屈身行禮,而后笑起來就如春風一般綻放的笑容,竟然溫和的掛在臉上。
“葉都頭請坐。”燕傾城輕聲說道,指了指那石頭做的石墩。
“簡直是變化多端啊,燕小姐你有什么事兒還是直說吧,您這態度一會兒一變的,我這心里沒底,咱就直來直去,明人不說暗話了,找我什么事兒吧”葉青看著燕傾城,腦子里思索著,不會是讓自己等人真正的開始給他們燕家當護衛,干起看家護院的活兒吧,如果真是這樣,還不如在禁軍當差呢,畢竟最起碼還可以回家啊。
這倒好,一分銀子還沒有見到,就先要舍自己的家,為燕家的繁榮昌盛,而貢獻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精力,這買賣有點兒劃不來啊。
想到這里的葉青,便不由自主的抬起左手,拉開袖子低頭看了看表,已經快要六點了,這到家也得七點了,天都黑了,而且自己今天還有事兒呢。
燕傾城跟她旁邊的丫鬟幽兒,對葉青說的話本來就一知半解,而后再看到葉青,竟然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奇怪的黑色東西。
于是主仆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人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也是一股心不在焉的樣子,跟今日下午繡樓上的小姐似的。
燕傾城看著葉青那清澈的眼神,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總不能說自己今日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所以現在想問問,你到底有什么辦法幫助燕家解這燃眉之急吧。
危難之際的燕傾城,看著葉青眼里多了一些不耐煩跟焦急后,突然間靈機一動,對旁邊的幽兒說道“幽兒,去沏壺今年的新茶過來。”
幽兒倒是一愣,不敢相信小姐接下來要跟這個自喻為狼的禁軍單獨相處,于是急忙提醒道“小姐。”
“不妨事兒,你快去吧。”燕傾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因為接下來她打算出賣幽兒的人格了。
等幽兒離開后,調整了下心態的燕傾城,再次對著葉青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先是咳嗽了一下,然后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忐忑道“今日幽兒從門口經過時,聽到葉都頭說起今日在我二叔府里相談的事情,說你有解決的辦法”
說完后,燕傾城不由自主的,雪白的臉頰突然升起淡淡的紅暈,本來是自己偷聽到的,現在嫁禍給了幽兒,這讓她覺得很難為情,多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而且因為自己要求教于葉青,燕傾城連今日偷聽到的,葉青對自己的蔑稱,以及形容自己是狗的事情,都暫時的拋在了腦后。
葉青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今日自己跟老劉頭、李橫說話的時候,竟然被人偷聽了,難怪那個小丫頭叫自己來這里,原來是偷聽到了自己,關于他們燕家分家一事兒的說辭。
但那丫頭有沒有聽到自己蔑稱燕傾城娘們,還有形容燕傾城要咬人這些話呢還是說,那小丫頭片子聽到了,只是沒有告訴眼前的這個娘燕小姐呢
心里也開始多少有些忐忑的葉青,面對著同樣有些忐忑的燕傾城,兩人大眼瞪著大眼,一個濃眉大眼,一個風情萬種,直到幽兒很快跑了過來,兩個人才停止了對視,停止了從彼此的眼神里,揣摩出對方為何要忐忑不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