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因軍武出身,所以才舉止粗魯吧,但對不起、謝謝等一直掛在嘴邊,而且好像身上也沒有那種卑微感,行為舉止雖有出格吧,但也只是古怪,并不是那種謹小慎微,或者說是沒見過世面那種人。
跟府里的下人,以及那幾個禁軍也不一樣,仿佛仿佛在他眼里,不論是自己,還是父親,好像地位、身份都是一樣平等,并沒有尊卑之別。
白純坐在二樓的陽臺,手里拿著那般黑乎乎的野戰刀,正傻傻的發著呆,就聽見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羊叫聲咩咩咩的。
而且隨著羊叫聲,還響起了此時應該還在燕府當差的小叔子的聲音“你是一只羊,現在我給你贖身了,你就是我的羊了,這都到家門口了,你怎么還害羞了”
“咩咩咩。”
“咩你妹啊,趕緊跟我進來,我就是要你的羊角,又不殺你,你怕個毛線啊。”
“咩咩咩。”
“大哥,你能不能別叫了,煩不煩要不你換一句我特么的被人坑了一兩銀子啊,我哪知道給你贖身都用不了一兩銀子,我還沒委屈,你倒是委屈上了”
“咩咩咩。”
“我告訴你,你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身價最高的羊了,但你也不能因為你身價高,就擺譜知道不哎哎哎,說你還來勁了,還特么往后退。”
“你弄一只羊干什么”白純走到門口,便看見自己的小叔子,坐在門口那小石獅子的腦袋上,手里牽著一根繩,繩的另外一端系著一只四蹄使勁蹬地,死活不肯往前再邁一步的羊,于是瞬間滿腦門子的黑線問道。
丟人還嫌在家里丟不夠,現在竟然牽著一只羊,坐在門口開始給葉家丟人了,要不是自己對于他們兄弟兩人真是有所虧欠,白純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理會這小叔子。
“哦,嫂子,我打算用它的角做個東西,可這個東西好像知道我對它沒安好心似的,這一路上都挺聽話的,可到了家門口了,卻死活不進來了。”葉青坐在小石獅子腦袋上,雙腳蹬地,跟繩那頭的羊正在較勁拔河,誰也不肯讓步罷休。
白純無語的看著一人一羊,她對于羊為什么到家門口而不入也不清楚,何況,這羊身上的膻味她也不喜歡,無奈的嘆口氣,稍稍遠離一些后,對能聽懂她話的那位問道“你要它的角做什么你不會打算把它牽到院子里,然后割掉它的角吧”
“就是這個意思啊,對了,嫂子,那把刀呢,借我用下,實在不行,我就在這里,把它捆在樹上割它的角。”葉青拉著繩子,看了看家門口另外一邊的槐樹,打算先把羊拴好了再說。
白純聽著小叔子的話語,真想上去狠狠的踹上一腳,這個小叔子腦子確定是失憶了,不是變傻了嗎
按耐住心中的不悅跟怒氣,白純沒好氣的說道“羊角可以治病,藥鋪就有羊角賣,你有必要買只羊回來自己割角嗎”
“啊不不會吧”
“這是常識”白純看著不自覺雙手一松,臉變得有些抽抽的葉青,轉身就往回走“羊跑了”
“臥槽,小王八蛋你給我回來。”
“咩。”
“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