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在天還未完全亮,便在禁軍的護衛下,前往皇宮上朝的兩頂轎子,湯鶴溪在身后護衛總管湯景的示意下,指了指不遠處幾個朦朧的身形說道“公子您看,那幾個就是燕家燕鴻淵從兵部侍郎王大人手里,聘來的禁軍。”
湯鶴溪遠遠的望了一眼,扯著嘴角淡淡的笑了下,點點頭后便扭身往府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對湯景說道“找那兩個金人跟他們說一聲,只要不把燕家的動靜鬧的太大,可以稍微給燕家一點兒顏色瞧瞧。”
“公子,那要不要把這些禁軍。”湯景臉上閃過一絲諂媚的笑容,殺人對他來說,已經跟宰雞殺鵝沒有什么區別了。
“不行,燕家不能死人,燕家的禁軍暫時也不能死人,如此的話白純的事兒也得先放一放才行了。”湯鶴溪停下腳步,搖著頭斟酌說道。
湯景見湯鶴溪不再往下說,自然是也不敢多問,對著湯鶴溪點點頭后,說道“那公子,小的現在就去找那兩個金人”
“天亮了再去,豐樂樓現在還沒開門呢,去那么早沒用。對了,我可告訴你,切記一定要告訴那兩個金人,燕家千萬不能折騰出大的動靜來,讓燕家分家這事兒,必須得暗中進行。”湯鶴溪回味著昨夜里跟他祖父、父親密談的內容,俊秀的額頭微微一皺,就連那兩道劍眉也變得彎曲了起來。
湯景認真的點點頭,公子看似在讓自己警告金人,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燕家這事兒跟那禁軍一事兒,看似一件事兒,但卻是兩件事兒,絕不允許自己自作主張。
湯鶴溪想了想,為穩妥起見,還是不放心的對湯景說道“燕家在宮里有人,如今我們湯家剛剛把葉衡跟白秉忠扳倒,不適合立刻跟其他人結怨。要不然,你以為燕家為什么能夠常年把持著皇家的生意燕家可不是那么好對付。臨安城的首富啊,家大業大,誰不眼紅,但燕家能夠生意越做越大,自然是有著他的獨到之處跟靠山。”
“是,公子,湯景知道了,一定會如實告知那兩個金人的。”湯景神色一緊,原本以為燕家跟宮里有關系,只是坊間流傳的流言蜚語,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那燕家不是不愿意分家嗎適當的,讓那兩名金人找人假行刺那燕傾城,或者是燕鴻淵,給他們一些警告就是了,但絕不可死人,也不可暴露他們自己。去做吧。”湯鶴溪點點頭,便揮手讓湯景離去。
燕家與宮里有關系這件事兒,就是湯鶴溪也不過剛知道,之前他一直還對燕傾城心存幻想,但不論是父親還祖父,對于此事兒向來都是不贊成,甚至嚴令自己,不得與燕家發生沖突。
可畢竟樹大招風,燕家如今隱隱有坐上臨安首富的一把交椅,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跟嫉妒,而如今,就有人開始暗地里分裂燕家。
而他的父親跟祖父,便是其中的兩人,加上其他朝臣,甚至是其他富商,如今都對燕家的產業虎視眈眈。
但因為燕家與宮里的關系,他們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扳倒燕家,以免惹怒了宮里跟燕家有關系的人。
可金人使臣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到最后,與燕家明著鬧翻了,哪怕是當今陛下,也是沒辦法治罪那兩個金人使臣。
何況,金人使臣接觸燕家,也是為了金國皇室的利益,有了這一層關系,到時候就算是被宮里知曉了,誰又能拿金國使臣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