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伙計圍繞著大廳的桌位,緊張熟練的跑來跑去,手上的托盤或是托著瓜果茶水,或者是酒水點心,正如同一個穿花蝴蝶般,在大廳內飛來飛去,托盤里的東西,快速準確的送到需要的客人桌面上。
偏僻的角落里,一章無人光顧的桌子空蕩蕩的,或許是因為前面那粗大的紅柱,擋住了望向舞臺的視線,所以就被人忽視了存在。
葉青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再抬頭看了看能夠依稀看見的二樓走廊,時不時的在丫鬟開門關門的瞬間,還是能夠聽到從房間內傳來的歡笑聲,或者是吟詩唱詞的朗朗聲。
雖然只是在耳邊一閃而沒,但即便只是短短的瞬間,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心底里升起前往二樓包間的沖動跟期望。
走到那張恐怕從開業至今,都無人光顧的桌子前,葉青剛剛在能夠微微后仰,才能看到前方舞臺的椅子上坐下,立刻就有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伙計,態度熱情、滿臉笑容的站在了旁邊。
“一壺最便宜的茶水。”葉青看了一眼伙計說道。
“最便宜的”伙計一愣,不確定的問道。
“沒有”
“有,二十文一壺客官。”伙計臉上的表情除了剛才呆滯了下后,又恢復了如初的熱情,只是嘴里已經把公子換成了客官。
葉青摸了摸兜里的四十文錢,而后在那伙計伸出兩根手指后,數出二十文錢放在托盤內,絲毫不覺得自己如此小家子氣的樣子,讓那伙計的眼神中漸漸溢滿了鄙夷跟輕蔑。
就像是在后世跟戰友聚餐喝酒一樣,如果要喝啤酒時,當服務員說出這里有什么什么品牌的啤酒時,葉青總會打斷服務員的話,來上一句最便宜的啤酒。
白純并沒有疑心葉青要那把刀干什么,聽到葉青晚上要出去防身用,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看著擦拭著手從廚房里走出來的錦瑟,并沒有指使錦瑟去樓里拿,而是親自起身,前往樓里去取那把野戰刀。
看著白純離去后,葉青對著錦瑟指了指白純離開的小板凳,示意錦瑟坐下來后問道“那兩名金人今日跟你家小姐,還說什么難聽或者是威脅的話語了嗎”
錦瑟警惕的看了一眼葉青,扭頭看看從門口消失不見的白純那高挑的背影后,探頭小聲說道“我告訴你后,你可不準告訴小姐是我說的,行不行”
“我又不傻,怎么會告訴她呢別忘了,這個家里,咱倆可是一伙的。”葉青打蛇隨棍上,拍著錦瑟的馬屁。
誰知道錦瑟一臉嫌棄跟警惕,撇著嘴道“我跟小姐是一伙兒的,跟你可不是。”
“說事兒行不行”葉青怕白純很快下樓,所以急忙問道。
“那金人告訴小姐,三日的時間,如果不做好前往湯府的準備,他們就會宰了你。”
“宰了誰”
“你啊”
“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是小姐的小叔子啊。”
“那為什么不宰了你,你還是你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