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很知趣的并沒有再多問葉青跟金人之間有什么恩怨,與另外一名女子,先是出去探查了下外面的情形后,才躡手躡腳的進來,而后領著扛著尸體的葉青,繞到小樓的后面。
指了指那一堵矮墻后說道“外面就是中河,尸體只要扔出去,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柳輕煙說完后,還像葉青確定似的點了點頭,好讓自己的說話顯得有說服力。
“那兩人怎么辦”葉青點了點頭,按照柳輕煙的意思,把金人的尸體緩緩從床單里順著矮墻滑進了外面的中河里后,回頭問道。
“哪兩人”柳輕煙看了看自己以及旁邊的姐妹,突然又把剛才葉青遞還給她的匕首亮在了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葉青問道。
看著柳輕煙后知后覺的舉動,葉青搖頭笑了笑“我要是打算殺你們滅口,你們早就已經是死人了,而且也不用費勁力氣,還要把這些尸體扔出去,反正官府衙門查過來的時候,是你們斜風細雨樓的責任,跟我可是沒有一丁點兒關系的。”
“那你指的是哪兩人”柳輕煙躲在樓上的時候,還是一開始見到那兩名人獨自過來,并沒有看見燕家的兩個公子陪同著,所以她現在則是變成了一頭霧水。
隨著旁邊的女子低聲向她解釋了一番后,看著葉青扔掉另外一具尸體后,柳輕煙這才松了口氣,想了下后不確定的問道“你認為呢”
“好辦,嫁禍栽贓你們總知道吧”葉青笑了笑,不過這一次的笑容,卻讓柳輕煙不由自主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剛走進房間的金人一愣,隨著關門聲響起,立刻感覺到腋下原本溫柔如小雞仔的兩個姑娘,突然間變得不聽話了起來,竟然抓著他的手臂,要把他往前方的床上扔去。
就在這時,感覺到身后一股凌厲的勁風貼近,金人冷哼一聲,也不見如何動作,就在柳輕煙手里的匕首,刺入他的后心同時,腋下兩個身著寸縷薄紗的女子,就悶哼一聲飛了出去。
昏暗的小紅色燈籠摔落在地上,金人借著暗淡的光芒回身,赤紅著雙眼,看著一臉冷靜的柳輕煙,正要怒吼一聲撲上來時,突然感到一道黑影從自己下巴處飛過,整個人還來不及倒下時,就感覺到喉嚨處像是被什么東西劃過
但即便是如此,金人還是瞬間大吼了半聲,提醒了樓下的另外一名金人,而后整個人才摔倒在地,嘩啦一聲,金人帶著柳輕煙匕首的后背撞在了地上,如同一條死而未僵的蛇一樣,極力的扭動著身體,拍打著身下的地板。
“看住他”葉青冷哼一聲,也沒有在意那女子是嚇傻了,還是很冷靜,而后整個人就從門口竄了出去。
葉青的身影剛從門口竄出去,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花瓶破碎的聲音。
柳輕煙望著身著寸縷紗衣的姐妹,把摸索出的花瓶砸在了金人的腦袋上,隨著金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突然間想起來占了自己便宜的無恥之徒已經跑了出去,于是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原本她手里有一把匕首,懷里還有一把匕首,但剛才與那無恥之徒扭在一起時,另外一把匕首卻已經找不到了,所以這也讓她刺出一匕首后,發現懷里沒有了另外一把匕首后,瞬間愣在了原地,看似鎮定實則呆滯的緣故。
葉青并不熟悉這樓里的布局,快速如閃電般躥出去的他,只能靠著剛才聽到的腳步聲,來判斷樓梯口離他的遠近。
范陽笠已經被他壓低了帽檐,所以找到樓梯口的同時,就看見今日白天,在城外官道上,跟自己聊狠話的金人,正好跑到了樓梯拐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