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知道什么意思嗎”白純看著手拿夢溪筆談的小叔子,再次問道。
今日還在想,是不是該給葉青說上一門親事兒了,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有人主動示愛了,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人家也知道這句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呢
“不懂,什么意思”葉青說完后,連聽白純解釋的想法都沒有,跨步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留下了白純望著那黑色的門,嘟囔了一句對牛彈琴后,也與錦瑟往樓里走去,只是此刻外面,依然還是能夠聽到不少禁軍嘈雜的步伐聲,以及大聲嚷嚷盤查路人的聲音。
但就如盧仲跟葉青說的一樣,不論是禁軍還是皇城司的禁軍,今日在臨安城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其實都是在給金國人看的,只不過是想要讓金國人看到,無論是朝廷還是百姓,對于金使遇刺之后,朝廷對此事兒的重視跟態度。
對于捉拿刺殺金使的兇手,會不會起到什么效果,他們并不是很關心。當然,他們也知道,這樣大張旗鼓的搜尋,肯定是很難找到兇手的。
自然,他們此時也就不會很在意搜尋結果,畢竟現在的重中之重便是,如何能夠安撫好,聽到使臣遇刺的消息后,不會太過于為難大宋朝廷,不會因此而大發雷霆,兵臨城下、嚷嚷著要向大宋用兵。
這些對于罪魁禍首來說有點兒遠,殺了人之后,這幾日的葉青則是過的極其的快樂跟悠哉,就連白純都很奇怪,小叔子一連好幾日都沒有去燕府當差。
這樣也就罷了,而且這幾日,還帶著錦瑟天天出門,在臨安城里轉來轉去,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來大量的瓶瓶罐罐等東西,也不知道他要這些做什么用。
夢溪筆談好像就被他翻看過兩次,隨后就坐在桑樹底下往地上一扔,有些泄氣的罵罵咧咧道“太過于晦澀難懂了,要是都這么記錄做法與事情,再過幾百年一千年,這跟天書有什么區別老祖宗的傳承,就不能寫的詳細一點兒嗎非得故作高深的記錄,你到底是想讓人知道還是不想讓人知道窮酸費勁”
“自己不學無術,無法看懂,還怪別人記錄的簡明扼要了如果都像你這樣,那夢溪筆談豈不得比現在的厚上好幾層”白純實在受不了葉青的罵罵咧咧,那樣子跟花中君子的寓意相差甚遠,所以恨不得把在那背包上,自己快要繡好的竹子給他拆了。
“要是你想的那樣就好了,可惜啊,一切都跟你想的不一樣,夢溪筆談你覺得你能看懂,可那里面記錄了神臂弩的改進,你懂得怎么做嗎”葉青指揮著錦瑟,連同他自己,把一些瓶瓶罐罐都收拾好,擺放整齊。
而后再次把當初壓碎的肥皂團跟蠟燭碎末,以及這幾天再臨安城買來的靛藍等等東西,又都拿了出來,準備用其他辦法繼續提煉。
自然,這幾日帶著幽兒不光在臨安城瞎晃悠了,鐵器作坊去過兩次,玉器行、瓷器鋪子也都去過,就連現在錦瑟手腕上的玉鐲子,也是從燕家的玉器行拿來的,至于那掌柜的問如何登記,用來做什么,葉青大筆一揮,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大字香皂。
白純撿起被葉青仍在地上的夢溪筆談,拍掉上面的塵土,而后坐在葉青經常坐在院心桑樹下的躺椅上,悠閑自在的看上幾頁書,要么就是看看葉青跟錦瑟兩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兩人拿著一桿秤,在那里秤了半天,在白純看來都已經足夠精細了,但看葉青認真、專注搖頭的樣子,顯然還是極為不滿意。
“天枰有沒有”葉青無力的抓抓自己腦后的馬尾,而后看著錦瑟問道。
錦瑟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又在說什么怪話,搖搖頭無辜道“不知道。”
“藥鋪那個都不能算是天枰,不精確,還不如秤呢,敏感度太差。”葉青蹲在地上,仰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