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個金人使臣的死,朝廷已經傾盡所能的給予賠償,但顯然還是不夠,還要如此羞辱他趙構,金國皇帝這是想要逼死朕啊
朕的兄弟朕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朕母后在金國所生的兄弟這怎么可能就算是有,自己難道真要容忍他們來到我大宋臨安,讓金人把這件事情坐實,讓他們看朕、看皇家與整個大宋的笑話不成
趙構雙目冰冷、飽含殺機,整個昏暗的房間內,氣溫仿佛也隨著下降了好幾度,門口的王倫,時不時偷偷回頭望一眼身后緊閉著的朱紅色大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天家時不時就會把自己一個人獨自關在房間里,有時侯會一個人枯坐一個時辰,有時候半個時辰,甚至有時候,則會坐上兩三個時辰,才會從里面出來。
接連節日,葉青基本上每天都會去往鐵器作坊,而有時候也會拿著一瓶瓶的透明水,讓錦瑟給燕傾城送過去,讓她自己前往城里燕家的染色作坊,試試看如何染色,如何按照他們以前的法子,加上這些之后調色、染色。
不見葉青蹤影,只是派一個丫鬟過來跟自己溝通,燕傾城始終覺得這家伙在這件事兒上不靠譜,最起碼態度就不是很認真
所以接連問了幾遍錦瑟之后,錦瑟則是支支吾吾,說了半天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葉青到底還在鐵器作坊里面忙什么。
于是燕傾城無奈之下,只好帶著錦瑟,又一次駕車來到了鐵器作坊,而這一次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后,燕傾城便徑直往后院走去了,由著鐵器作坊的掌柜,去作坊里喊葉青出來。
望著那一身是汗,眉頭卻是寫滿了喜悅跟興奮的葉青,皺了皺眉頭后,便讓葉青收拾下,跟隨自己一同前往染色作坊。
意外的是,葉青竟然沒有拒絕,反而是極為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而后又跑回作坊忙活了一陣后,才背著他那個繡著竹子與蘭花的背包走了出來。
門口的李橫跟老劉頭幾人,正在聊閑天,不外乎是剛才經過三嬸兒酒館時,三嬸兒在門口伸長了脖子望向他們時的情形。
老劉頭黑著臉,趙乞兒跟潑李三卻是毫不在乎,依然是拿著風韻猶存的三嬸兒,打趣著老劉頭。
而每次如此的時候,老劉頭都會望向李橫,像是求救,但更像是命令。
李橫無奈,每次也只能順著老劉頭的意思,時不時的把話題岔開,說上一些其他的。畢竟,自從他現在一個月可以拿三十兩的餉銀后,老劉頭在上一次自己跟劉蘭兒說話的時候,竟然采取了默認的態度,這對李橫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甚至在李橫離去的時候,老劉頭還把家里的一只母雞捉在手里,讓李橫回去宰了給他老娘燉點兒雞湯喝。
種種跡象表明,老劉頭在李橫接觸劉蘭兒一事兒上,已經有了極為明顯的松動,跟就要點頭同意的意思,不過話暫時還沒有挑明,所以李橫還得巴結老劉頭才是。
走出來的葉青一腳踹在了李橫的屁股上,差點兒把李橫踹了個趔趄,而后冷冷的說道“少特么的在那編排三嬸兒,上次欠了多少酒錢你三嬸兒看見我就抹眼淚兒,多長時間了還不還人家。”
“我不是我那個。”李橫想要解釋,但旁邊的老劉頭咳嗽了一聲后,李橫就慫了,決定背這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