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葉青就被錦瑟的敲門聲吵醒了。
于是洗漱完畢的葉青,望著從他洗漱前,二樓就已經亮起的燈光,嚎了半嗓子吼,就被旁邊的錦瑟,把濕帕蓋在了臉上。
“咋滴給你丟人了還是嫌我丟人了”擦完臉拿著濕帕的葉青,看著錦瑟那尷尬的模樣兒,明知故問道。
“一點兒也不好聽,而且現在天還沒亮呢,要是讓人家聽見了。”
“切,你是怕吵著你家小姐吧對了,你們今日起這么早干什么”葉青也想把自己剛剛擦完臉的濕帕仍在錦瑟的臉上,不想小丫頭挺機靈,竟然被她躲過了。
一邊幫葉青擰干凈了濕帕掛起來,一邊說道“今日要出城去西湖啊,不早起怎么行要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還是早些去好。”
“有那么多人嗎不就是個什么論辯嗎要我說啊,就是兩神棍,是有點兒學問,但不一定他們兩人的學問,適合我們大宋每一個人,知道嗎看個熱鬧就行了,還這么鄭重其事的,你家小姐讓你起這么早的”葉青邊吃飯邊說道。
“什么意思”白純的聲音每天早上就如同幽靈一樣,每次都是在葉青早上坐下吃飯后,她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廚房門口。
“什么意思就是說,學問歸學問,但學問不是能當飯吃,也不是每一個道理適合所有的人,不論是朱熹還是陸九淵,那是他們自己的學術之爭,你們就沒必要跟著瞎摻合了,就當看猴戲還唉我還沒吃完呢。”葉青手里的碗被白純一把奪過,而后遞給了錦瑟,看樣子葉都頭得吃個半飽就得去當差了。
“那你就用你的歪理學說吃飽肚子吧朱先生還是陸先生的學術適不適合所有人,也不是你說了算。”白純冷冷的說道。
“一大早上起來你就這么大火氣呢又怎么了”葉青想要把錦瑟手里的碗搶過來,但那丫頭這個時候已經叛變了,躲在白純身后,只是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
徒勞無功的收回搶飯碗的手,看著讓出廚房門口,明顯趕自己趕緊走的嫂子,還是有些氣不過的撇嘴道“做學問的人不一定就會當官,當官不一定就需要多么高深的學問,就像種田的人沒必要會之乎者也,就像開酒樓的,沒必要研究夢溪筆談,就像領兵打仗我這就走。”
白純手里多了一把昨日里葉青剛給的弓弩,于是某人不想身上在此時多個窟窿眼,然后摸著鼻頭便開始遠離那個“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