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衣著樸素,頭上的發髻也是簡簡單單的挽成一個婦人發髻,一根普通的簪子斜斜插入頭發之中,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寒酸的感覺,相反依然還是覺得這位老嫗不可小覷。
柳輕煙眼見老嫗搬出了紅藕跟殘玉,那夜里她們四人也在場,何況那個登徒子的外貌如此好記,居士只要聽她們四人描述幾句,自然是能夠跟眼前的登徒子聯想到一起的,顯然這并不奇怪。
于是柳輕煙依然抱著老嫗的胳膊嘟嘟囔囔了幾句話后,才小聲的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那登徒子,就是那天夜里幫她們刺殺金使的刺客。
“你跟他那天夜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算了,回去我再好好問你,我現在問你,那人的底細你們可清楚了是禁軍,但又刺殺金使,可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他知道你多少底細”老嫗看著一問那天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柳輕煙就要暴走的樣子,于是只好在心里嘆口氣,岔開話題問道。
“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幫我們做了那事兒后,把人處理后就沒有了蹤影,也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這里相遇的。”柳輕煙撇撇嘴,打死她,她也不會把那天晚上到底發生的事兒,告訴任何人的,即便是對自己最為疼愛的居士也不行。
老嫗沒再理會柳輕煙,這丫頭從小被自己養大,自己身邊無兒無女,一直把她當成了親生的,所以柳輕煙的脾氣秉性,她自然是比誰都了解,不愿意說的事兒,就是把嘴巴撬開,也休想讓她吐出半個字來。
坐在那里望著還在與朱熹寒暄的葉青,老嫗不確定這個年輕人,那天夜里幫著柳輕煙刺殺金使,到底是為了什么
畢竟自己從那天開始,接連分析了好幾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對于幫柳輕煙的人,她更多的愿意把他歸到無惡意的,從北地而來的人。
這樣一來,不論是柳輕煙還是斜風細雨樓,都不會存在潛在的危險,但如果此人也是一直生活在臨安城,還是一個朝廷禁軍的話,自己就得摸清楚這年輕人,幫助柳輕煙到底是為何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想認識朱文公嗎走,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記住了,要懂規矩,不能按性子亂來。”老嫗自己扶著石凳起身,輕聲對一同起來的柳輕煙說道。
“您是想探探那人為何會在那天幫我們吧想知道他是何居心對不對”柳輕煙看著老嫗,而后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葉青問道。
“這小腦袋瓜還算是夠用,你也不想想,如果人家現在報官,說是我們樓子干的,我們樓子還有我跟你,還有樓子里的那些人,下場會如何萬一以后他以此威脅我們,我們又該怎么辦此人到底是敵是友,你還沒有搞清楚,就敢認為朝廷已經不把金使遇刺的案子當回事兒了朝廷向來善變啊,剛一開始雷聲大雨點小的滿臨安城搜查,是做給金人看的,現在毫無聲息了,但不代表朝廷就不會查這個案子了,說不準這個時候查的更是仔細了,連我們都不知道而已。”老嫗伸出食指,輕輕點了下柳輕煙潔白如玉的額頭,溺愛的看了一眼后,這才繼續往前走。
而隨著她跟柳輕煙離朱熹、葉青等人越來越近時,原本剛才一直在周圍,等候著朱熹的其他人,看到老嫗時,神情一時間有些呆滯,或者是高興的樣子。
“啊這這不是易安居士嗎沒想到竟然連她也親自過來了。”呂祖謙望著前方的老嫗,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啊,好像還真是她啊,這幾年一直都是沒有了音訊,也很少聽到她新的詞作了,只是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出現在此。”朱熹的另一好友林擇之,再三確認走向朱熹的老嫗,便是李清照時,同樣是驚訝的的自語道。
s對于李清照的安排,不知道大家滿意不滿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