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份高貴,我真就是一個小小的禁軍,就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您就直說吧,想讓我做什么吧,只要我能力范圍內,絕不推辭。”葉青一副豪氣干云,在他看來,自己也沒有其他本事兒,她總不能讓自己去她那斜風細雨樓接客去吧。
“但你不是在燕家嗎”李清照瞟了葉青一眼,終于說出了她的目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我是在燕家,可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護衛,我能幫您什么您您不是這樣的人啊按理說,怎么也在打燕家的主意”葉青此刻的感覺就是,恨不得撕爛了后世所有關于李清照的史書,自己是不是被史書給騙了
看著有些氣急敗壞加郁悶無比的葉青,李清照依然是笑意盈盈,而后不緊不慢的說道“老身為何要打燕家的主意老身雖然如今也算是一介商賈,但還沒有卑劣到,要靠瓦解別人來為自己謀取利益的份兒上。”
“那您是什么意思想利用燕家做什么先說好了,即然您決定讓我幫您忙,那您最好是把該我知道的,不該我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話,臨安城雖小,但也不是就完全沒有我容身之地逼急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而已。”葉青看著老神在在,神情依然輕松的李清照,發現這個時期的人,怎么都這么難纏的,沒有一個好說話的。
“簡單來說,我看上的是燕家的生意規模,以及他皇商的帽子,燕家的生意做的大,走南闖北的商隊中都有燕家的影子,每年前往泗州鎮場的生意,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也只有他們家,跟另外幾家皇商,能夠不受朝廷這一路上的嚴查,這么說你可明白”李清照雖然未明說,但也算是一驚說的極為清楚了。
來到大宋近半年的時間了,葉青即便是再傻,如今對于南宋的種種也適應的差不多了,對于一些地名他自然還是知道,而至于李清照嘴里的泗州鎮場,在燕家這兩月,雖然不至于天天能夠聽見,但也是經常、時不時的聽燕傾城念叨兩句。
看著葉青連忙否認的樣子,跟她自己問柳輕煙時,柳輕煙如同被馬蜂蟄了的樣子,兩人極為相像的驚慌失措跟緊張的表情,又如何能夠逃過人老便成精的李清照的法眼。
何況李清照還嫁過兩次,同時還被譽為千古第一次女詞人,對于細節的敏銳、人心的掌控、以及各種表情反應的解讀,哪能不知道這兩人在哪天夜里,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我第一次問她的時候,連連緊張否認的樣子”李清照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有趣的年輕人,會心的微笑著道。
“話不能這么說啊,是有些誤會,但絕對沒有您想象的那么嚴重。那個您要沒事兒我就先走了。”葉青急忙起身,遠處亭廊里的樂聲,單調而枯燥,在他耳朵里聽著更像是噪音,當然,也不可否認,那彈琴的女子琴技確實是差了很多。
“怎么玷污了我女兒的清白之身,就想如此一走了之”李清照依然坐在那塊石頭上,不過是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但就是如此,也足以讓葉青剛剛從另外一塊石頭上,彈起的屁股飛快的坐了回去。
“您這話就不對了啊,我跟她可是一點兒關系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葉青連忙擺手否認,看著微笑自在的李清照,葉青不記得李清照這一生生過孩子啊。
他依稀記得即便是在千年后的后世,人們對于李清照為何連嫁兩夫,卻沒有生下一兒一女還爭論不休,各種磚家提著各種證據,爭吵的面紅耳赤。
“你跟朱熹認識”李清照依然是不著急,悠然自得,仿佛很喜歡看著葉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來來回回坐不穩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