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挺好吃,就是太甜了,你做的啊。”
“。”幽兒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腦袋便被里面的小姐拉了進去。
葉青看著車簾蕩漾的窗口,聽著里面傳來幽兒發出哎喲一聲,笑了笑也沒有再說話。
馬車在作坊門口停下來,一路上沒說話的燕傾城才從車里走了下來,只是一路上也沒有跟葉青說話,直到葉青與魏掌柜交代好了所有的一切事宜,看著魏掌柜與幾個伙計,一起小心翼翼的,按照葉青的步驟開始染色后,燕傾城才算是有了說話的興致。
趁著布料染色完畢的功夫,燕傾城跟葉青坐在了院子里的小亭子內,頭頂昨日里沒有摘下來的新料子,遮擋著漸漸升起的晨光,讓本來就不太明亮的小院,顯得稍微有一些陰暗。
“這樣就行了”燕傾城眉頭之間有些隱憂,低著頭親手沏茶道。
“應該差不多了,魏掌柜懂得多,前幾天就跟我提及過一些注意事項,而后也加入了他說的法子,應該沒有問題。”葉青不等燕傾城把茶水遞過來,自己就主動的端了過來。
燕傾城眉頭再皺,看著葉青毫不猶豫的拿走一杯茶,輕輕嘖了一聲后,也沒有說話,只是當葉青把茶水放到嘴邊時,才神情有些古怪的轉移了視線。
“你跟范念德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怨隙為何昨天他會那么針對于你”燕傾城低著頭,把另外一只茶杯放在了自己旁邊問道。
“白純昨天沒跟你說,還是你沒問過她”葉青有些詫異,昨天兩人還同坐一個車廂,難道她們女人之間就不說話
“沒說也沒問。”燕傾城點點頭說道。
于是葉青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趁著等新料子的空閑,把當跟范念德之間的嫌隙說了出來,這里面自然是不會夾雜個人感情,畢竟在他看來,哪怕是站在客觀的立場,范念德他也不占理不是。
只是燕傾城聽完后,眉頭的隱憂更重了,望著眼前的茶水嘆口氣,眉目如畫、我見猶憐的說道“范念德此人亦商亦儒,一直都是我父親極為忌憚的人,儒者大賢的名字在臨安頗有威望,又有商圣后人一說,在臨安商賈之中,也是極為有威望的一人。”
“你又沒有招惹他,你怕什么何況他現在又能拿我怎樣兒”葉青兩手一攤無辜道。
以前自己是一個小小的禁軍,他都拿自己沒轍,現在自己眼看著就要走馬上任副統領了,那就更不怕這個亦商亦儒的范念德了。
“你的事兒我今日出門的時候,聽他們在府門口說起了,知道你升遷為皇城司副統領了。”燕傾城眼神有些黯然神傷。
“那你就拿一塊兒糕點忽悠我啊就這態度。”
“誰忽悠你了,人家。”燕傾城發現自己的語氣,在葉青跟前越來越小女兒狀,而且越來越有撒嬌的跡象后,急忙閉嘴,而后頓了下說道“你以為你真的是時來運轉啊范念德在臨安能夠有如此威望,除了他自己本身亦商亦儒外,平日里結交的也多是臨安的權貴豪門,即便是皇城司里,他就有不少熟人”
看著葉青依然悠然自得的喝著茶,一臉云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自己剛才說的話,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
芳心頓時不由的有些生氣,自己都如此這般替他擔憂了,他竟然還能像個無事兒人一樣